“如今京城大乱,但却无人制止,想必不日战火便会蔓延各处。这局面怕是无法控制,我等去做好万全的准备。”

    沈越典在厅中踱步,看着眼前的五个人,沉吟了一下后,吩咐道。

    “谭云城,你时刻注意京城的动向,若是扎哈处有新的动向即刻禀告。我猜不日便可与我等会合。”

    “末将明白!”谭云城拱手。

    沈越典又点了点刘朝,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深情肃穆的交代:“你即刻赶往北疆,告诉严凉等人,立刻调北疆二王子的兵马,再将北疆戍守的兵马,抽出一部分立刻赶过来!”

    “是!”刘朝立刻动身。

    “我等留在此处。我猜,礼王应该会从都城带兵马而来。如此以来,应该可以与大王子军队抗衡。”

    沈越典目光炯炯,轻吐了一口气,望着逐渐斜斜的太阳,握着拳头的手青筋爆出。

    而事情随着时间的演变越来越糟,沈越典和苏珞宁在固城的第二日,京城陷落,皇帝被擒的消息立刻在各处传开。

    穆尔汉的军马从京城一路南下,所到之处,烧杀抢掠。他们的乐趣仅仅是毁掉一切而已,并非是争夺城池。

    而新朝已经建立数百年,在先皇一代时,虽是皇后垂帘听政,但却受皇帝的影响,从上至下皆得过且过,奢靡异常,新朝内部早已忘却了战争为何物。

    如今突如其来的战争,又是凶狠野蛮的烧杀抢掠,各镇守的将军和士兵们急急忙忙的临时上阵,根本敌不过身经百战的北疆的王子军队。

    于是大批靠近京城的城池被劫掠,财物、妇女、田地,皆是北疆军队的眼中肥肉。

    各地百姓人人自危,大批从北部逃难的灾民向南涌去。

    沈越典听着这些消息,这几日的面色越来越沉,固城离京城有一段距离,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如今在固城虽有些许兵马,但却远远不够,只能静待礼王归来以及布置在京城的二王子的消息,里应外合打开局面。

    然而情况却远远比他们预计的更糟糕。在这乱世之中,有些个流民之中的出头人,打着旗号,将年轻力壮的流民们组织起来。既积极应对北疆的军队,但也却对着普通的百姓抢掠。

    但如此做法却比干等着被北疆的军队杀死要好上许多,能吃饱甚至能够得到财物。因此,响应的人颇多。

    四处战火四起,北疆军队、朝廷军队、有组织的灾民流民,乱作一团。

    在第四日时,忽听固城的士兵,匆匆忙忙地向沈越典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