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深夜,寝室里一片黑暗,赵璧羽自然什么也没看到。

    一旁的隔间里,琴瑟听到动静,急忙进屋点燃了油灯。赵璧羽借着灯光,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他右手虎口处的皮肤带着一层薄茧,但并无任何伤痕。

    迟钝了一瞬,他才从彻底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只不过是做了个梦而已。

    只是,梦境却太过逼真,险些让他以为是真实发生的。

    一旁的琴瑟点好油灯,急忙走近床前,关切地问赵璧羽说:“王爷可是做噩梦了?”

    赵璧羽烦闷地按了按眉心,下意识就要点头,可又忽地神色一僵——他竟然在梦里发泄了**……

    他略有些不自在地说道:“给本王拿条干净的亵、裤来。”

    琴瑟很快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脸上顿时也浮上了一抹红晕,她转身去取了亵、裤,犹豫着又对赵璧羽说道:“奴婢方才听您喊了漓娘子的名字,您若是实在喜欢她,何不趁着这次大婚,把人也一并抬进门来?”

    赵璧羽却摇头道:“她不会同意的。”

    他太了解江漓了。江漓比普通男子还要独立自强,绝非依赖夫君过活的女子,在铜雀镇时,她甚至养活了自己和小馒。这也意味着,她不会同意与旁人共享夫君。

    而他,亦不舍不得让她只能屈居侧妃之位……

    想到此处,他的神色不由暗了暗。

    琴瑟闻言没再多说什么,递了亵、裤,便很快又退回了隔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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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孟相便去往江漓的住处,拜访了她,顺便还替毓王送了好些奇珍异宝来,说是那匹汗血宝马的回礼。

    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孟相便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想请江漓多培育些高产的种子,好分发给西岭十九洲。

    培育种子并不算难事,江漓当场便应下了。

    她来宿夜郡投奔毓王,毓王为她准备了漂亮的大宅子和能干的家仆,还有今天送来的那些奇珍异宝。她收了毓王这么多好处,也是时候该表达些诚意,以不辜负毓王的器重。

    于是,当天她便和孟相去了郊外的田地里。

    郊外毓王府的田地统共有三十余亩,眼下已经是初秋,秋庄稼早已播种,满地绿油油的一片,长势还算不错,只是汲水不大方便,孟相便又拨给了江漓近五十人的年轻劳力,以供她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