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靠在赵璧羽怀里,把那些话一幅幅展开。

    那些画上,画的都是霁儿和小糯,每一幅上的小人儿都情态各异,又霁儿笑着的、练字的,有小糯大哭的、安睡的,还有霁儿抱着小糯哄的

    赵璧羽的画技自然是定好的,画纸上的霁儿和小糯如同就在她眼前嬉笑哭泣一般。

    一共九幅画,江漓来来回回看了许多遍,只看得眼眶都有些泛红了,仍不舍得放下。

    但片刻后,她却是把这些画都给焚毁了。

    江漓有些歉疚地向赵璧羽解释道:“你现在是陈阵,画不出这样的画来,若是被旁人认出这些画出自赵璧羽只手,只怕会横生事端,所以留不得。”

    她现在住在大皇子府,虽说大皇子并不阻拦她出行交友,但她的一举一动肯定也在对方的监视之下,所以她不得不更谨慎些。

    赵璧羽无所谓道:“没关系的,你看了这些画,这些画就已经尽了它的价值,往后我还可以为你画更多。”

    “不过,”他话锋一转,似有若无地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道,“你在陈阵的房间里留了这么久,等会儿回去,要怎么和陈玄夜解释”

    江漓早已经想过这个问题,道:“如实说就是了”

    “如实说”赵璧羽挑了挑眉,心头忽然涌上一丝不好的预感,“如实说你和陈阵有私情,光明正大地给我戴了绿帽子”

    尽管这顶绿帽子是他自己给自己戴上的,但赵璧羽一时间还是有些接受无能。

    江漓看着他神色复杂纠结的样子,顿觉好笑不已。

    可还不待他笑出声,不远处的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两下。

    两人对视一眼,顿时神色警觉起来,赵璧羽也已经飞快地重新戴好了人皮面具。

    江漓朝门口处问道:“是谁”

    “是我。”门外响起陈玄夜的声音,语气并不算太好。

    江漓不由皱了皱眉,并没有上前开门的意思,她又道:“我正在和故人叙旧,二皇子若是有什么事,等明天我回府了再说吧。”

    “你还要留在这里过夜”门外陈玄夜的声音顿时变得更加阴郁起来。

    “我为什么不能留在这里过夜”江漓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