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恺刚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摆放的相框。

    相框里摆放着叶怡然和叶妈妈的合影,叶怡然俏皮地双手从背后圈住叶妈妈的脖子,笑得一脸灿烂,这么看,两母女倒是有七分相似。

    一看就是感情非常好的母女。

    周自恺知道叶怡然爱笑,也见到过很多次她笑得样子,可没有一次笑得比相框中的灿烂。

    周自恺不自觉地眼神沉了沉。

    他了解她不多,唯一了解的那些信息也都是那日从门口捡她回来,她酒醉时候说的话。

    如今叶妈妈去世,她爸爸又从小就没管过她,她就只剩下孤身一人。

    叶怡然倒了一杯茶走过来,拉着周自恺坐在沙发上。

    叶怡然正准备组织语言想要问问他最近这些沉沉的低气压是怎们回事,没想到周自恺先开口了。

    “你······现在一个人住在这里?”

    叶怡然黑线,这不是废话吗?

    叶怡然把茶几上的卡通杯往周自恺面前推了推,又拿起另外一杯喝了一口才开口。

    “是啊,我妈当初怕我住校吃不好,所以在学校旁边给我租了这个房子,那时候她经常忙完了农场的事情就会跑回来给我做饭,这个房子是一年一年租的,今年租期到年底就结束了,到期以后我打算就住校了。”

    周自恺以为说到她妈妈的时候她又会像那天那样伤心难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过他好像低估了她,她今天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提到她妈妈的时候,眼神有一瞬间的放空。

    “哦,你今天在学校里又引起了一大帮学生的追捧,我怎么没想到你还是个这么大的名人,竟然还有专门研究你的学神研究会!”

    周自恺倒是不以为意,好像见惯了大阵仗似的,不过他没告诉她,那个学神研究会其实是当年他还在南大的时候那个损友严墨搞出来的。

    不过想想他这近一年的遭遇,他这学神还真是愧不敢当,公司破产,朋友离弃,到处遭受排挤,也只有这南安市让他稍微能喘口气,能够感受到恒暖。

    他还记得昨天校长在办公室里,指着上面挂着的那幅对联跟他说的话。

    他说“你年少气盛,一路攀高都太过顺利,这一次的挫折,虽然损失不小,但这也许是你这漫漫一生中最宝贵的一次经历。这次挫折不早不晚,正好是你成长的一次机会。你还年轻,有足够的勇气和毅力再来一次。”

    那幅对联上写的是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