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是科学家,但人类文艺复兴几百年,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位科学家会这么深入地参与进国家事务还有资本商业运作中,可以跟任何阶层的人谈笑风生,跟其他远离政治,无心商业,不善言辞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科学家形成了鲜明对比。

    “敬畏之心不强,可能是我对我的研究都有把握以及我有钱的缘故吧。”

    陆毅明白自己缺少敬畏之心是什么原因,除了自己掌握强大的资本力量外,主要是系统。

    还在读书的他别提对科学有多敬畏,但有了系统这一个理论数据库,虽然积分限制无法买下所有理论数据,可却可以根据相应理论积分售价大概得出这个研究的方向是否正确。

    科学家对科学的敬畏,除了对宇宙规则伟力的感叹,更多的是来源于未知,试问能大几率确定自己研究方向是正确的他,要怎么保持敬畏之心?

    “至于为什么介入国家战略和国家制度这么深。”

    陆毅笑了笑,反问道:“你认为现在的科学家除了研究课题外,其余的跟百年前的科学家有什么分别?”

    对目前科学家潜力最高的卫鸿,在不暴露不涉及相关保密协议的情况下,他也不介意指点他几句。

    或许论潜力他比不过对方,可论对科学家之路怎么走,论对科研方向的把握,十个卫鸿都要被他吊打。

    “没有什么分别。”卫鸿想了下,摇头。

    “没有分别才是最大的问题,大家都陷入了思维惯性了,都认为科学家应该要远离政治,远离社会,如同虔诚圣者般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

    陆毅摇头说道:“之前我在中大核聚变通报会的演讲你看了吧?时代在进步,科学家的思维也要跟着进步。

    以前我们科学家要远离政治,远离社会的纷扰,专心专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去探索科学的未知,那是因为那时候的科研其实不用耗费太多的资源,一支笔一张纸足矣,就算偶尔需要用到实际试验,那些简单的小工具每位科学家自己都能造出来。

    牛顿被一个苹果砸中闭关几年憋出了万有引力,爱因斯坦被上司打压不让他升职,他闲着无聊就思考了十几年,用纸和笔写出了狭义相对论和广义相对论。

    但现在呢?

    现在没有相关的仪器设备,没有强大的运算资源,没有充足的试验材料,没有足够的助手帮忙,给你10个爱因斯坦的大脑叠加在一起你都没用。

    现在的科研是社会性群体项目,它需要整个社会整体的协助才行。

    既然涉及到社会了,那你就要把人性因素,把社会制度因素考虑进去,只有这样你才能获取更好的资源,才能真正的做好研究。

    以前我们是学者,我们是科学家,我们能以一智之力推动文明的进步和发展。

    那现在我们就只是一名研究员,一名科研工作者而已,就算你有妖孽般的大脑,你也离不开下面万千研究员以及社会其他各行业的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