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英杰看了看被绑了个结结实实的慕容雪,又看了看一片泰然镇定的淮南王,心中不禁暗道,这淮南王当真不是什么能轻易糊弄的善茬。

    说句僭越的话,九公主这空有美貌毫无脑子的空心大草包,必然是拿不下他的。

    这一步棋,委实走错了。

    翟英杰心中闪过这个尊卑不分的想法,但现在慕容雪又不能不救,他便只能依言将手中的令牌抛了过去。

    秦淮的手下将令牌接过,检查了一番确保无毒,也没有暗藏什么玄机,这才交给了秦淮。

    秦淮拿在手中,很是仔细地来回查看了一番,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等待着他开口。

    慕容雪明明吃了亏,受了罪,按理说应该有对秦淮兴师问罪的权利和底气才对。

    但怪的是,不知不觉间,主动权就已经彻底落在了秦淮的手中,慕容雪连半声都不敢吭,只盼着他赶紧承认自己的身份,然后将她当个屁似的放了。

    秦淮把玩过后,随手又将令牌交给手下,又道:“除了这个令牌,可否有其他文字类的东西,譬如贵国文书一类。

    本王并非不信诸位,只是本王不曾见过你浔龙国的令牌,单单凭借一块令牌,也委实认不出来。”

    众人:……

    既然你左右都不认识,一开始又装个什么样子啊!

    慕容雪冲到了嘴边的话,最后到底是没敢吼出来,毕竟自己的小命还拽在别人的手里……

    翟英杰的眸色微微深了深,这淮南王这般故意找茬摆架子,何尝不是在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翟英杰心中这般思绪,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不卑不亢地答应了秦淮的要求。

    他命人去去文书来,然后又抛到了对面船上。

    这才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上面还有玉玺国印,做不得假了。

    秦淮这才一转态度,“原来真是浔龙国的九公主,本王失礼了,请公主大人大量,莫怪才是。”

    说着,命人给慕容雪松绑。

    慕容雪总算是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她正待开口,就听秦淮又不紧不慢地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