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雪团却一爪子挠在了那车夫的耳朵上,车夫吃痛,下意识偏头躲避,兰清笳顿时心里一个咯噔。

    这人不是一开始的那个车夫!

    那人显然也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他一把抓住雪团就往地上掷去,然后手中什么东西飞快一撒,霎时便洒满了整个车厢。

    他低呵一声,“兄弟们,出来干活儿!”

    红衣身子一晃,直接软倒了下去,为了不暴露自己,兰清笳也跟着倒了下去。

    实际上,她却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如果她的判断没有出错的话,外面至少有五六人。

    对方的身手尚不知深浅,自己没有兵器,能不能以一敌六?

    兰清笳不敢贸然动作。

    她伸手,轻轻地推了推红衣。

    原本她想趁着现在悄悄咬破手指用血给红衣解迷药,但却发现红衣没有彻底陷入昏迷。

    她还强撑着,艰难地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瓶子。

    但是因为手上无力,那瓶子一下滚在了地上,她想伸手去捡,却动作迟缓。

    兰清笳飞快伸手捡了过来,打开,凑到鼻尖嗅了一下,一股提神醒脑的感觉瞬间扑面而来。

    兰清笳虽然不大懂药理却也知道,这多半是解药。

    听得外面的脚步越来越近,兰清笳当即飞快倒了一颗塞进了红衣的嘴里,然后把这瓶子塞回了怀里。

    做完这一切,那帘子也被人一把掀开,兰清笳已经佯作无事地闭上了眼,只作昏迷的模样。

    吃了解药,红衣身上那股混沌和发软的感觉便渐渐退去,身上慢慢有了力气。

    红衣虽然中了药,但脑子却是清醒的。

    她看得清楚,自家小姐方才眼神清明,动作如常,根本没有半点身子发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