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黑,姝表姐到底是个什么祸害,怎么净向她传授一些乱七八糟的思想!

    秦淮伸手,在她的鼻子上重重一点。

    “不要信她,信我,我说了不会就是不会。”

    “那皇上……”

    兰清笳的话头只说了一截,就咽了回去。

    那是帝后之间的事情,不该她瞎打听。

    就算她心里还是把霍云姝当成姝姐姐,但是明面上,她还是得谨守自己的身份。

    她知道,秦淮一直都很注意分寸,在与帝王的关系方面,不会轻易僭越。

    作为他的王妃,她也不能给秦淮添麻烦。

    所以昨天霍云姝在马车上那般失态,她半句话都不敢搭,也恨不得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现在,她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也及时把话头收了回去。

    但秦淮却知道她想问什么,也知道霍云姝定然是跟她说了些什么,让小丫头跟着误会了。

    秦淮低声道:“皇上对皇后一往情深,岂会负她?”

    秦书墨这个少年天子,能让他心甘情愿卑躬屈膝的,也就三个人。

    一人是先帝秦彧,一人是摄政王霍临尘,那最后一人,便是霍云姝了。

    至少,从秦淮这个旁观者看来,秦书墨对霍云姝百般纵容,早就超出了表兄妹的范畴。

    反而是霍云姝没心没肺,开窍得晚,常常让秦书墨黯然神伤而不自知。

    现在,霍云姝突然闹得那么凶,虽然的确有些让人焦头烂额,但秦淮瞧着,他皇兄心里还挺高兴的。

    兰清笳听到这话,又见秦淮的神色认真,不似玩笑,她当下完全忘了自己这一茬,反而对帝后之间的恩怨情仇生出了十二分的兴趣。

    “那这次的事是怎么回事?皇后说皇上的御书房里藏了女人,还请了太医诊了脉,是喜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