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这些问题,简直是刀刀直戳自己的要害。

    自己被秦淮摆了一道的事,绝对是他不想回顾的历史。

    但国师都问起了,詹隋显然已经没了敷衍和应付的余地。

    如若不然,他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此事,到时候他只会更加震怒。

    詹隋只得硬着头皮,颇有些吞吞吐吐的将事情的始末简述了一遍。

    他尽量说得简单,也不动声色地给自己开脱,将事情的责任都推脱到秦淮的身上,就只是想让义父听了之后能消消火,不要迁怒到他的头上。

    但是,国师又不是傻的,他听完之后,当即就重重拍桌,气得胡子都抖了抖。

    “这么要紧的事,你都交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在办?

    这么随随便便就被别人把老底给供出来了!你这些年的米饭都是白吃的吗?”

    詹隋挣扎着为自己辩解,“这件事儿子并没有出面,按理说那个金卒长不应当能供出什么来才是。

    所以这件事,就是梁毅恒抓住了把柄,趁势往儿子身上泼脏水罢了……”

    国师听了这话,反而更气了。

    “若是那金卒长当真有脑子,就不可能让梁毅恒有反咬一口的机会!”

    这话,让詹隋一时没法辩驳了。

    其实他也觉得是金卒长太蠢了。

    原本说好的是让秦淮被捉奸在床,最后倒好,被捉奸在床的反而变成了他自己!

    他要是干干脆脆的死了倒也罢了,偏偏他还让秦淮当做了现成的靶子。

    但他如果也承认了金卒长的愚蠢,便相当于是变相承认了自己的愚蠢。

    果然,下一句就听国师骂道:“你若有脑子,就不该启用那样蠢的人!”

    詹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