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舟被看穿了也不心虚,连忙上前扶着段津平的轮椅往前走,池溪林跟在边上。

    一路上,楚舟将最近的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同时阐述自己的猜测:“奴印,段津云身上可能也有,不然不至于这么缩手缩脚地坏事干不好好事也干不好。”

    段津平:“……”弟控听不得这些,他回头得找沈辞打一架。

    池溪林嘴角弯弯,手里掂着青琰的翅膀一晃一晃。

    段津平去弟弟院子里是想看看他有没有留下什么罪证痕迹,结果接到了不知道该算噩耗还是算侥幸的消息,倒是急着赶紧解决了镜虚宫的事,争取早点把那崽子给逮回来抽。

    火凤栖居在上阳宗的后山锻造炉附近,那里有一处天然沟壑,极深极宽。

    往下望去根本看不到底,底下终日见不得太阳,因此寸草不生,悬崖峭壁间光秃秃的,一览无余。

    平日里燃烧整个沟壑的凤火几乎快断绝,再没有了往日的生机。

    底层被照亮的峭壁呈现出一层黑色的金属光泽,密密麻麻的符文在闪烁。

    火凤周围围了不少长老弟子,医师摇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悲悯的气息在众人中蔓延,他们甚至压低了说话的声音免得火凤觉得吵闹。

    上阳宗的火凤是世上最后一只凤鸟了,它其实血脉并不纯粹,是旁系进化成的火凤。

    它的红色的羽毛变得黯淡无光,部分的尾部甚至承受不住自己的火焰而呈现出焦色。

    它的胸膛缓慢微弱地起伏着,眼睛一直盯着天空,却没有聚焦,就像看不见自己想见的东西一般,在微弱地寻找着。

    它在这里太久了,久到不记得太阳长什么样子了。

    段津平挪到火凤的头部,他坐在轮椅里只有凤鸟眼睛那么大,于是整个映在了凤鸟的眼里。

    火凤嘴巴张了张,对面前这个与它共处多年的宗主打招呼:“我快死了,这里的火快熄灭了。”

    段津平抬手放在凤鸟的眼旁,感觉到它的毛发都变得干枯了。

    火凤眷恋地蹭了蹭段津平的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将火种给了他。”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