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是不可能赶车的。

    要坐就坐头等舱。

    孟娆微微偏头,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看着容珣,又嗲又坏地笑道:“我不太会,要不你来?”

    容珣轻笑了声,连眼皮也没动一下,像是听到了一件极为荒唐的事。

    心里虽然很想将容珣掐死,但想起小柒说过不要惹恼他的话,孟娆还是将这口气咽了下去,正琢磨着有什么法子能让车自己飞起来时,不远处的侧门里,恰好出来了一位微醉的公子。

    她眼睛一亮,挥动手臂向他招手:“喂——”

    华服公子回头。

    孟娆:“你过来一下,有人叫你。”

    华服公子愣了愣,视线从孟娆身上越过,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车厢里的男人。

    夜色下的光线黯淡,几缕暖橘色的灯光透进车窗里,光影交错间,靠在软塌上的男人低垂着眉眼,面容半明半暗,只有衣领处的暗纹流转出略微冷冽的光。

    华服公子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是宴席上把吏部尚书轰走的人!

    虽然男人未曾表明身份,但他在宴席上一直坐得上位,连小侯爷都陪在他身边,身份地位显然不一般。

    华服公子酒醒了大半,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跑了过去。

    “爷。”他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开口:“您有什么吩咐?”

    容珣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一旁的孟娆笑吟吟道:“赶车呀。”

    赶车?

    华服公子险些以为自己听错。

    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侍郎家的嫡子,怎么能赶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