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唔~”听到张然的话,吾丘寿王若有所思的环视了一下酒肆大堂的环境,随即,忍不住点头赞同道“然哥儿言之有理,此间酒肆经营日久,堂中的一干用具,如案几,蒲席,酒器等物,基本都略显陈旧,已不堪使用了,的确需要好好修缮一番才行呀!”

    对于张然提出的,改造酒肆的建议,吾丘寿王并没有任何反对之意,反而极为赞同。这件酒肆已经被他们花费重金买下来了,未来就成了他们自己的东西了。而且,新酒肆开张,没道理还使用这些陈旧的东西呀!所以,改造修缮酒肆肯定是必须的!

    吾丘寿王的话音刚落,身旁的张猛也下意识看看周围的情况,不禁有些好奇道“改造?然哥儿你打算怎么改造这间酒肆?”

    “这个嘛~”张然略微沉吟了一下,随后环视四周一眼,伸出手臂,指点江山道“首先是地面,我打算按照新丰食肆的经验,在这大堂的地面铺上几条烟道,然后再增添几个蜂窝煤炉子,如此既能提高大堂内的温度,也能用火炉温温酒或者烧点热水什么的,让顾客们即便是在寒冷的冬日,也能享受温室带来的便利。”

    话到一半,张然语气微微一顿,不禁转头对身旁的张猛言道“伯父,这件事您老经验丰富,因此我想请您带着咱们张里的建筑队,一起帮我改造酒肆如此一来,既可以给乡亲父老们找个挣钱的工作,又能起到一定的宣传作用,非常有利于咱们的建筑队在长安城里打响名气”

    “大善!”张猛闻言,不禁老怀大慰,忍不住击掌笑道“然哥儿,你这个主意好呀!堪称一举而数得,我支持!”

    “多谢伯父~”张然欣然一笑,向张猛抱了抱拳以示感谢,然后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其次,是大堂内的布局。我计划在在大堂的中央位置修一个小高台,然后再聘请一些善于击筑或者击缶的乐者,以及善舞的舞者,亦或者几个能说会道的人平日里让这些人,在台上或击筑作歌,或翩翩起舞,或讲述一些有趣的故事,如此便能够让顾客们能够一边饮酒,一边欣赏表演”

    “哎?”听到张然的描述,张二牛眼前豁然一亮,不禁有些兴奋道“然哥儿你这个想法倒是蛮有趣的!若是真的能够请来一些乐者或者舞者来表演歌舞,必定能够吸引一大波顾客前来光顾!到时候,咱们的生意一定会非常火爆的!”

    “不妥不妥~”

    张然两人的话音刚落,身侧的吾丘寿王忽然皱了皱,出言反对道“然哥儿,你的想法虽然不错,但想要实行起来却并不是那么容易。须知,这乐者或者舞姬培养起来其实如我们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的尤其是技艺精湛的乐者或者舞姬,培养起来更是难上加难,不但耗时颇久,而且所需花费的钱财也是极为不菲的据我所知,这长安城之中,唯有列侯权贵之家,方有此财力可在家中豢养乐者或者舞姬!

    因此,非家訾豪富,有万金之财,一般人是不会豢养乐者的,咱们这里不过小小的酒肆,真的有必要花费如此大的财力以及精力,来搞这些东西么?”

    “呃~”听到吾丘寿王这么一说,张然不禁挠了挠头,沉吟道“子赣兄所言也不无道理不过,我以为,这权贵之家豢养舞姬或者乐者,其目的乃是为了服务于其自身,以做为排场以及享乐之用,这些乐者或者舞姬,给他们带来的只是精神上的满足,而不能产生任何可见的,钱财上的收益。因此,他们就必须不断的投入钱财,以此来维持日常消耗。

    而我们聘请乐者以及舞姬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服务于大众,并以此吸引更多的顾客,借此让酒肆赚取更多的财富!

    因此,两者虽然看似有一点的相似之处,但其最终目标却是截然相反的!故而,我以为,哪怕是聘请来的乐者或者舞姬并不能为我们赚取大量钱财,仅仅只能做到收支平衡,也是值得一试的!”

    “嗯~”听到张然的解释,吾丘寿王略微沉思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头道“若是真如然哥儿所言,聘请乐者或舞姬所花费的钱财能够与其带来的收益做到收支平衡的话,那倒真的不妨一试!”

    “呵呵~”张然闻言,微微一笑,随后忽然话锋一转,又不禁对吾丘寿王笑道“子赣兄,我听闻邯郸城的舞姬以长袖善舞,而天下闻名!临淄城的女妓,以妖娆多姿,而著称于世!不知子赣兄,可有法子为咱们酒肆聘请一二呀?”

    “什么?你要聘用女妓?”吾丘寿王闻言,极为惊愕的看了张然一眼,皱眉道“然哥儿,你是认真的?这邯郸的舞姬还好,左右不过以歌舞而娱人,聘用一些也无妨!但这女妓多艳俗,难不成你还要征其夜合之资以为己用么?”

    “当然不是啦~”张然连忙摇了摇头,断然否定道“刚才子赣兄说道,这乐者以及舞者培养起来殊为不易,且耗时颇久。因此我便想着,暂时聘用一些现成舞姬来充充门面,以此来招徕顾客!若是有机会的话,也可以聘请专业的乐者来传授她们乐曲之道,绝对不是要作践她们!

    更何况,我们开的只是酒肆而已,又不是女闾,什么夜合之资根本是无稽之谈,而且我也从未有过这方面的打算!”

    “哦~”听到张然这么一说,吾丘寿王顿时安心了不少,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忧道“然哥儿,这乐者所擅,击筑击缶,钟鼓齐鸣,多为大雅之乐。而舞姬以及女妓所擅,丝竹声色,鼓瑟吹笙,多为靡靡之音两者迥然不同,教授起来恐怕多有不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