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行玙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突然被打岔,大声叫道,“没,没有啊。”

    “是吗?”段行玙这样的举动实在很难让人不怀疑。

    楼知昧似乎也不相信,“我怎么觉得他之前认识你呢?”

    “不知道啊。”段行玙故作轻松道,“反正我不认识他。”

    他拍了拍蔡羽钧的肩膀,“我肯定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站在主角这一边,总不会有错吧?

    “啊…”蔡羽钧有些懵懂,但还是揽过了他的肩膀,一副“好兄弟,讲义气”的样子,“行,那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楼知昧嗤笑一声,“告诉你有什么用?在他面前你不是也怂得很么?”

    “……”蔡羽钧无力反驳,语重心长道,“虽然呢,我不能把他怎么着,但是咱们人多能壮胆啊,对不对?”

    “额呵呵。”段行玙真的在心里“呵呵”了,“对对对,您说得对呢。”

    蔡羽钧很满意他的捧场,继续说道,“不过啊,你最好还是别招惹他,这人039恶心039得很,上回我不就逃了一回学嘛,他倒好,直接告诉我爹了!害我被我爹骂了一顿!”

    这种事对段行玙来说没什么,他不管听不听课都不会逃学,只是,他下意识觉得谢时玦应该不会这么无聊,“你怎么知道是他说的?”

    “我爹那天进宫了,回来就骂了我一顿,刚好他也在宫里,不是他还能有谁!”

    “哦。”段行玙没再多言,只觉得未知全貌,不可妄下定论。

    几人进了三味堂。国子监有四个学堂,饭堂也分了四个。

    三味堂里此刻已经坐满了致知堂的学子,此刻吵吵闹闹的,但段行玙三人坐的角落周围安静却意外地安静,和周遭的热闹格格不入。因为…谢时玦过来了。

    午膳已备好了,饭菜皆冒着热气,端上来的时机把握得刚刚好好。

    蔡羽钧和楼知昧面面相觑,段行玙却只是看着饭菜,然后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两人只好也动筷了,几人之间一时沉默无言。

    段行玙原本直接屏蔽了坐在他旁边的谢时玦,直到白皙修长的手指端着一碗虾放到他眼前。

    是剥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