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为什么。”

    玄宁语气平静,可盛鸣瑶明显从他身上察觉到了一丝轻微的不甘,“为什么,是滕当渊?”

    够了。

    对于玄宁这样的人,身上涌出了一丝微弱的不甘,足矣。

    让他重新走下高高在上的神坛,重新体悟到求而不得,重新开始拥有炽热而浓烈的情感波动。

    要做到这样,那在盛鸣瑶最后与他决裂时,玄宁必然会滋生心魔。

    而要做到上述几点,盛鸣瑶知道,自己就要逐步洗脱与朝婉清相似的印记。

    然而……

    盛鸣瑶嘴角上扬,面上挂着一幅故作不知的傻笑,看起来有几分不知世事的天真:“在山下遇见师尊时,我总觉得,仙人之姿不过如此。”

    她心中清楚,自己笑起来时,最像朝婉清。

    只有先让玄宁意识到相似,才能逐步感受到不同。

    此时的盛鸣瑶尚且不知,玄宁心中,早已将两人区分地彻底。

    朝婉清是故人之子,是玄宁曾经的愧疚,而盛鸣瑶有着玄宁最爱的性格,是如今他最看重的弟子,更是——

    是孤独黑夜中亮起的点点星光。

    “也正因师尊,我总下意识的,总是对不苟言笑,又身着白衣、腰间佩剑的修仙者有很强的好感。”

    说起这些时,盛鸣瑶的脸上挂着少女情窦初开的羞涩笑意,眉眼不自觉变得柔和,种种斗志尽数化为了小女儿姿态。

    看起来,十分刺目。

    “可惜师尊总是很忙碌,无暇顾及我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我以前不懂事,也曾心有怨言,可后来——”

    盛鸣瑶顿住,似是想到了什么格外令人开怀的事情,抿嘴一笑:“后来那次,师兄外出办事,我吵闹着让他带上我,也就是那次我见到了滕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