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婉清扫了二人一眼,咬住下唇:“实在太久没见滕哥哥了!我之前还以为……不说这些了!我有别的、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滕哥哥!”

    说道这儿,她又看了盛鸣瑶一眼,像是很抱歉的模样:“这都是些陈年旧事了,盛姑娘大概是不清楚的。”

    翻译一下:不关你事,尽早滚开。

    盛鸣瑶挑挑眉,一个眼神都不愿给她。

    说实话,朝婉清这些手段她过去实在见多了,如今根本懒得搭理。

    无非是人后撒娇弄痴,人前大方温婉,找准这些男人的命脉罢了。

    “师兄呢?你也这么觉得吗?”

    盛鸣瑶毫不避讳地直视着滕当渊的眼睛,缓慢道:“师兄也觉得我需要回避吗?”

    滕当渊想要摇头,理智却阻止了他的行为。

    滕家是被抄家的。

    血流成河,除了他侥幸逃出,别无活口。

    原因很复杂,涉及了太多东西,滕家本身的存在也太碍人眼——这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知道的越多,越不安全。

    滕当渊略一沉吟,抬眸认真道:“我确有事要与朝小姐相商。”

    盛鸣瑶看也不看他,也摆出了一幅温婉的假笑:“既然师兄决定了,自去便是。”

    滕当渊站起身,忽而心间一空,而后一股不安感霎时涌上心头。

    就好像……好像一旦他跨出了这扇门,有些东西就会永远地失去了。

    失去得彻彻底底。

    滕当渊难得踌躇,他竟有片刻犹豫,到底要不要将一切都告知师妹?

    ……不,还是师妹安危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