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子,相貌平平,不及弱冠之年。

    ——这家伙绝对易容了。

    这张脸,五官平平无甚出彩之处,然而那双眼睛却又太过出彩。

    眼眸狭长上挑,眼型精致到不可思议,像是建模一般完美。瞳孔颜色比常人要淡很多,刚才从烛火旁走过时,微微泛着金色,左眼下还有一个泪痣,实在是……

    颇有些风情万种的味道。

    正是因为这点子风情,虽身穿一身嚣张肆意的红色锦袍,却意外显得相得益彰。

    这红衣男子半点没有被人发现踪迹的窘迫,自顾自地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动作优雅又透着随性。

    这种骨子里透着的清贵极难模仿,稍有不慎便会显得做作矫情,这男子能做的这么赏心悦目,便知其家世非凡。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盛鸣瑶:“请问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嘴上说着“请问”,行动却没有半分该有的谦卑。

    是个大佬没错了。

    盛鸣瑶:“因为您身上散发着强大的王霸之气。”

    这话不假,此人一露面,身上“好无聊来看看戏搅搅浑水”的气息都快溢出来了。

    大佬直觉自己被骂了,他敛眸思考了一会儿,神色正经道xs63

    血流成河,除了他侥幸逃出,别无活口。

    原因很复杂,涉及了太多东西,滕家本身的存在也太碍人眼——这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知道的越多,越不安全。

    滕当渊略一沉吟,抬眸认真道:“我确有事要与朝小姐相商。”

    盛鸣瑶看也不看他,也摆出了一幅温婉的假笑:“既然师兄决定了,自去便是。”

    滕当渊站起身,忽而心间一空,而后一股不安感霎时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