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白鸟反应,少年低头凑近她,殷红的唇瓣微启,能窥见其中一截小小的舌尖,“所以我刚才也没有推开你不是吗?”声音低哑,吐息温热,“如果我反抗了,你会打我么?”

    “我……”在白鸟回答之前,朱砂抽身退开了。

    明明是自己问的问题,却似乎对她的回答毫无兴趣。没有人能让他提起兴趣。

    白鸟想说她不会,可被欲望冲昏了头的魔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行动,她自己都无法保证。朱砂又怎么会信。

    “不过,那些魔妖都已经死了。”他说。

    “他们贪得无厌,吃得肚子胀鼓鼓的也不愿停。但魂珠的宿主,是可以操控那些魔气的,”朱砂说:“就像这样……”他抬手,打了个响指,“砰。”

    爆体而亡。

    白鸟惊讶:“那我……”

    “所以,你运气不错。”他笑吟吟地说,“要是再多吸那么一点,我就能杀掉你了。”

    这不像是玩笑。

    白鸟不由庆幸刚才克制住了自己,又觉得沮丧。朱砂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她真的一无所知。

    这还是他第一次提起自己的事,不过寥寥几句,还都是为了警告她。

    他这么浑身带刺,戒备十足,好让任何人都不能触碰他的真心。

    白鸟一瞬间有点怀疑,自己和朱砂的从前,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好在,她沉浸在过往的时间不过短短几秒,当空气中的甜味开始浓烈时,白鸟一个激灵回神了。

    “出去一趟。”她立马敞开房门,道,“我会在这四周施咒,没有我,谁也出不去,进不来。老实待着。”

    便不等人回答,甩门出去。

    她摸出腰间容器,置于门前,对里头的鲸妖使了个眼神——之前在外面吹冷风时,她已经提前交代过鲸妖,一旦有异动,就放出妖力让自己知道。

    鲸妖的灵珠在自己手里,它不敢不从。

    白鸟放心大胆地朝化雪峰而去,上午她被朱砂转移了注意力,现在想想,那座高台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