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修走得时候,把姜恩念丢在了沈家。

    进退两难的她,只好选择留下来,被沈老夫人和许沁芳叫去挨个数落。

    沈家有一个宗祠,供奉着老祖宗的牌位,是沈家最具神圣威严的地方。

    那也是姜恩念每次回来必去的地方。

    罚跪。

    沈家除了结婚不能离婚的破规矩以外,还有让晚辈在祠堂罚跪思过的规矩。

    从沈聿修离开,到现在深夜十一点,姜恩念就一直跪在那儿,足足跪了五个多小时。

    沈老夫人说她不懂贤良淑德,不知如何帮衬自己的丈夫,还怂恿他与家人不和,让她自己好好反思一下。

    姜恩念觉得荒唐,但又无可奈何。

    沈聿修,可从来都不是她能怂恿的起的人。

    沈家人这是没处撒火,所以才找上她这个想要变凤凰的麻雀。

    她的双腿已经跪到麻木,心也变得麻木。

    从沈聿修前天晚上回来开始,原本心里浮起的一丁点痴心幻想,现在全都破灭了。

    他把自己丢在这个毫无人情味的地方,然后自己一走了之。

    他从来不在乎自己的妻子是死是活。

    姜恩念感觉有些头疼,她微闭上眼,耳边产生尖锐又急促的耳鸣声。

    她难受地皱了皱眉。脑海里竟然又浮现今晚在栅栏外看到的两个人。

    一个长得跟她很像,另一个,很像沈聿修。

    耳鸣终于停下,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

    她吸了吸鼻子,一股浓浓的酒味,猝不及防地被她吸入鼻腔里,她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