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古的突然变动是我们也没有想到的,但现在我们将龙舜城和虎尧城的大部分兵力都调往了内国的战场,我和项羽两个护国王也不在其位。”刘邦沉声说道,“现在边城的形势,极其危机。”

    张良眉宇凝皱,目光深沉,秦楚这盘棋的局势严峻已经逐渐超出他的预料与控制了……“好了,先说说你们在阿房宫的发现吧,我们先看看现在局面有多少严峻的难题,再想办法应对吧。”项羽沉声说道。

    张良的目光凝滞了一下,而后他点点头,神色变得愈发的肃穆起来。“我们此行阿房宫,收获的情报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

    “我们一直以来的判断都出错了,嬴政的阴谋远比我们想象得要深,整个内国的正面战争都是幌子——嬴政他真正的目的,是要唤醒黑地里的上古遗迹——‘烛龙’!”

    余后,张良将他与花木兰这次潜入阿房宫的所见所闻全都告诉了项羽和刘邦二人,包括那地底六层里数百万的无头尸体,和他们在地底偶遇的不明人。

    “……说实话,直到现在我也不敢相信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会古术魔道中的禁术,但事实于眼前,我们不能不信——禁术之所以被称为禁术,并于千年前封绝,就是因为其术的酝酿与施展需要付出太多血腥的代价,实在惨绝人寰,天理不容。”张良凝目痛心地地说道,“而且禁术的释放,会打破世界维系的平衡,产生不可逆转的恶果。”

    花木兰一直静静站在旁边,没有言语,只是却注意到,当张良说出此行阿房宫发现的种种触目惊心的真相后,项羽和刘邦的神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所以我们必须抓住最后的时间,阻止嬴政,决不能让他完成禁术的施放——我们的时间真的所剩无几了,这也是我今夜不顾一切也要先行独断封住陵城的原因……”张良沉声说完了最后一句话时,目光落在了刘邦和项羽沉重的身影上。

    在他语尽之时,项羽沉坐在地上,全身像铅山一般沉重,目光凝滞在地面的阴影中,呼吸不觉地颤抖,整个人的气息都沉得可怕。

    “嬴政……”项羽近乎咬牙切齿地咀嚼着这个名字,当他听到那些被强征到阿房宫的平明百姓都被嬴政用作禁术的祭品时,他的整个心态都崩塌了。

    从联军阵营形成直到现在,项羽第一次萌生了绝对要致嬴政于死地的念头!他现在觉得,杀嬴政一次都不够,如果可以,要杀其十次百次!要将其千刀万剐!

    这个人简直丧尽了天伦道德,为了个人目的居然可以掷百万人生命为祭品,而且还是用割头颅剔皮肉如此残忍的手段!项羽昂起头颅,雄伟的身影拔地而起。那霸天刃映现血光,而他的声音震慑四方。

    “嬴政……我项羽以命立誓,今生今世必要斩下你首级以祭上天与“嬴政罪孽深重至此,我们定然要替苍天给他最严厉制裁!”刘邦的手下意识按着自己的剑柄,无声摩挲着。

    他当然也惊,当然也怒,当然也恨,但比起这些,更让他心悸的是,嬴政居然在这个国家设下了如此重重的棋局,不仅不择手段,而且深谋远虑,其人的城府和谋略远远超出了刘邦对其原有的判断。误判敌人,是最致命的杀机!若不是有张良揭开了这棋局的核心,项羽刘邦肯定要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甚至会举兵皆亡!

    “你说吧,子房。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应对?”刘邦抬起头,肃穆的目光凝视着张良。项羽此时也将目光移向张良,面庞之上是同样的肃穆。

    ——陵城内。盛怒之下,白起猛地一挥大镰,将周围的恐惧的士兵一镰斩开,彻骨的血溅满一地,也染红了暗蓝色的镰刃。

    而白起大步朝前,凝着四目的愤恨,直逼向那刺破残夜的百米光墙。“元帅!没用的!”亚瑟在后面无奈地喊着,但白起怒气逼心之下仍是犟到了城墙底下,挥舞镰刃,迎墙斩去。

    只见长长的弦月镰刀划破虚空,劈斩在了侵染萤火色光芒的城墙上。暗金所铸的镰刃插进墙体中,但潮水般的萤火光芒却沿长镰瞬间翻上,侵入白起体内的神经系统,将身披战争魔铠的白起强力致晕,一瞬而定格住。

    片刻的间隙后,当萤火光芒的入侵缓慢半分的时候,白起紧急地拔出镰刃,本能地断开了与墙体的触碰,这才从光墙的致晕中脱一身战争魔铠的白起喘着沉重的气息,四目目光恨恶地凝视着眼前的百米光墙,脚步却下意识地后退了。

    纵然身披刀枪不入的战争魔铠,在这超量级的魔道封印面前,白起也无能为力。任何试图逾越光墙的人,在触碰到萤火光芒的刹那就注定了失败,他们根本不可能凭借自己的力量闯出这光墙的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