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愣了一瞬,下意识的和对方保持了点距离。他脱下了带着寒气的外衣,下意识的催动着内力。

    他摸了下林至有些微凉的手指,皱了下眉,“怎么这么凉?”

    林至已经懒得理他时不时有些越界的举动,闻言只懒洋洋的说了一句,“不知道。”

    燕寒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反手将握住了对方的手,源源不断送到对方身体里的内力,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找不到去向。

    但燕寒却对这个毫无用处的行为乐此不疲。

    他看着神色变得有些困倦的林至,下意识的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困了?”

    林至勉强稳了稳心神,这才找回了点意识回他,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头,眼皮都懒懒的垂着。

    燕寒看着站起身的林至,小心想要扶起对方,却被他拒绝了。

    林至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打着哈欠就爬上了床。

    他实在是困倦到不行,刚刚沾到枕头就慢慢的进入到了睡乡。

    燕寒坐在他的床边,神色变得有些复杂,他的眼神闪烁着,手指不受控制的抚上了对方的脸上。

    触手的皮肤也是微凉的,燕寒此时生不起什么旖旎的心思,只觉得有些莫名的心慌。

    林至在睡梦中也不是很安稳,他微微皱着眉,眼珠都在不自觉的颤动,面上呈现出痛苦的表情。

    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也自然控制不了鲜血不自觉的从他口中涌出。

    燕寒看到那点血色时,心神慌乱,一股寒气直抵到他的心底,他几乎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平稳住心神。

    他捏着床边的木架,手指力道大的几乎能把那脆弱的木头捏碎。

    燕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恍惚的出了门,又恍惚的敲响了鹿竹的门,他的言语都变得有些错乱,所幸鹿竹听懂了他的话,套上了外衫就急切的出了门。

    鹿竹给林至把了一下脉,神色变得愈发凝重,最后她长叹了口气,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这几日接触下来,就算她再怎么不谙世事,也懂得了点燕寒的心思,她欲言又止的看着对方,最后只是无力的说了一句,“他可能……没有多少时日了。”

    燕寒却好似听不进对方的话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半晌后,他才突然有了动作,他的嗓音沙哑,充满了不可置信,“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