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黄昏,今日差不多该控制的都控制了,这一场戏也演了几个月了,苦了玲珑了。”不过这一场戏却也是十分有用的,揪出了埋在大楚上百年的细作,还有一些心思不正之臣。

    如今大楚已经有些后劲不足,如果再不清理,只能和前朝一般覆灭,文德帝是个明君,可是面对这么大一个烂摊子,也是十分头疼,从先帝手中到如今,大楚也恢复了许多,如果能再有两任明君,大楚又能恢复到从前的鼎盛时期。

    傅楼屿这个太子文德帝是十分满意的,不愧是他和姝儿的孩子,没有让他们失望,至于下一任帝王,有傅楼屿和玲珑共同教导,文德帝也放心,苦了他们几代人,就能换来一个太平盛世,也还划算。

    “既然父皇晓得苦了玲珑,那待会就多赏些东西下去,也给您儿媳妇撑撑场子,才入宫就被冲撞,待会不知道又要传多少流言蜚语,您这当父皇的,总要多多补偿才是。”

    那时候傅楼屿是真心疼,玲珑硬生生的瘦了两圈,抱着身上都没有几两肉,哭的眼睛红肿,还被人讥笑嘲讽,他是男人,无所谓这些,可玲珑是姑娘家,脸皮薄,傅楼屿从觉得是让玲珑受委屈了。

    文德帝:“……谨之,你说这话不心虚吗?”玲珑才把若烟县君打了,她这打人的还委屈起来了,他反倒要给打人的赏赐,他可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理,他这个儿子护媳妇也护的太紧了些。

    傅楼屿抬手理了理袖口,“若不是父皇和父亲作局,玲珑何苦被人挖苦,若烟县君哪里能冲撞的了玲珑,难不成不是您与父亲的错?”

    这样一想,还真是,文德帝笑了,“行,既然如此,待会便赏赐玲珑,你把玲珑护的这般紧,什么时候给朕抱皇孙?”

    说到这个,傅楼屿沉默了,表情有些不对劲,文德帝一挑眉,心中明了,“啧,不会是还未曾圆房吧?”

    “此前在父亲的丧期,不曾提起这个。”傅楼屿表面还镇定自若,心里却有点别样的情绪。

    “哈哈,如今说开了,也该差不多了,谨之,未曾圆房,玲珑可就不算是你的媳妇啊。”文德帝挑眉,哪里会看不出来傅楼屿的不自在。

    “父皇,您管太宽了。”傅楼屿撇头。

    “罢了,不说了,不过父皇作为过来人来还是得提点几句,早些圆房的好,你与玲珑早些诞育皇孙也好让大楚的国本稳固些。”太子与太子妃有了嫡子,那就是大楚有了未来,朝堂也不至于多加动荡。

    “还有,如今大楚上下的眼睛都盯着你们二人,若不能尽早诞育皇孙,恐怕朝堂上得往东宫塞人了。”文德帝就是过来了,当初也是有颇多无奈,谁说皇帝就是至高无上的权力,想当暴君自然是有的,可想要当明君,很多事情就不能一意孤行,若不然大楚得乱套。

    “父皇,儿臣不是您,不会重蹈覆辙,儿臣只要玲珑,谁都不能阻拦我们二人白头偕老。”说到这里,傅楼屿的声调有些冷了。

    文德帝也听出来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对于傅楼屿的母妃,是他此生最亏欠的人,不愿多提。

    正好这个时候李勤禀报太子妃来了,两人就顺其自然的把这个话题略过。

    “儿臣拜见父皇。”

    “玲珑来了,快过来坐,李勤备午膳,今日就一家三口,简单自然些就好。”文德帝不知道盼了多少年才盼来现在的一家团圆,欣喜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勤也颇为感触,这几日陛下的笑容比之前一年都要多,这天伦之乐果然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