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何事这般欣喜?”叶楼屿握住她的手,玲珑顺势坐到他身旁。

    “你可曾发觉,郑随和明夏,还有管深和明月有小心思?”玲珑伏在叶楼屿的耳边小声的说着悄悄话,生怕被外边的郑随和管深听见了。

    叶楼屿附耳听着,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是黄莺在鸣唱,轻微热气喷洒在耳廓,有些痒,他动了动手心的手指。

    “嗯?你听见我说话了吗?”玲珑抬头发觉叶楼屿在出神,难不成她说的事情不重要吗?这可是上天赐予的情缘呢,又正好,四人都有了着落,这般日后明夏明月也不必嫁去外边了,可以一辈子陪在她身旁。

    “嗯,我先前察觉了,明月的武功本就是管深教的,两人有点什么很正常,至于郑随,你不说,我还并未发觉。”叶楼屿收回心神,伸手揽上玲珑的肩膀,玲珑也不曾挣扎,靠在他胸前,马车行进有些摇晃,靠在叶楼屿怀里就稳当多了。

    “藏的可真深啊,我竟然一直不曾发觉,我想着明夏和明月两个丫头年纪也差不多,要是真的,那咱们就给四人办了吧?”玲珑靠着叶楼屿的肩膀,仰头看他。

    肥水不流外人田,又正好是自己看对眼的,这般好的姻缘,可是求都求不来的。

    “再说,不急。”最起码在一切都未摆平的时候,叶楼屿没有打算让管深成亲,管深是他身边的一把刀,要是被敌人知道这把刀有了弱点,那对他来说将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叶楼屿也知晓这般想太过自私,但是这条路已经死了太多人,用了太多人的鲜血铺筑,绝对不能再出现什么闪失,他只能有一个弱点,那就是玲珑,除了玲珑,再也不能有弱点。

    待一切风平浪静,他会为管深和郑随等人操办盛大的婚礼,两人也跟着他身边这么多年,几次出生入死,他都记得。

    “怎么就不急了,明夏和明月年纪都到了,万一日后管深和郑随瞧上了更年轻的姑娘可怎么办?”玲珑可不想因为她而耽误了二人。

    “那这般男人,要来何用?日后你再为两人找更好的夫君便是。”叶楼屿拍了拍她的额头。

    玲珑皱了皱琼鼻“说的也是,这样的男人不能要,那就再考验考验,待父亲的冤屈洗刷再说吧。”

    叶楼屿从玲珑的鼻尖上拿下一根发丝,“行,总归人是跑不了的。”

    “也对,那我们现下要去哪里?”

    “安乡郡江丰村,村子里多江姓,许家是逃难到那里,在那个村子也算是个特殊的,理应有许多人记得,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

    玲珑:“也未必呀,许多人都记得,却没有人发觉不对劲,这么多年了,说不定都死无对证了,你说许家是从太/祖父发家,许家的太/祖父早就已经亡故,这可不好找呀。”

    “你总是有你的理,”叶楼屿勾了勾她的鼻尖,“这次我们扮演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妇,我带你出去散散心,还有寻亲。”

    “寻亲?许家的亲?”至于夫妇,两人本就是,并不别扭。

    “你是不是傻?我们若是说寻许家的亲,不就很快被许家知道了吗?只说亲戚姓刘,是我们的堂叔,自小失散,如今家里父亲挂念,想再见见堂叔,这才出来寻亲,可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