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

    “这个扯淡的动物蛮世界!!”

    许彦的情绪一下被点燃了,但他无疑控制得很好,他的声音很轻——

    “不做屠夫,便成羔羊。”

    ……

    “不做屠夫,便成羔羊?”

    刻耳柏洛斯低头看着许彦,就像在看一只用小指头就能碾死的蚂蚁:“我没听太明白你的意思,尤其是前面一句,你要拿我的头祭猴子?”

    “你要感激他还活着……”许彦略略抬眸,他的嗓音绵柔,却隐着淡淡的肃杀之气,“不然你们地狱犬的祖坟定要被我掘过一遍,尤其是你们的英雄先贤——米尔萨普!”

    “米尔萨普?那可是我的偶像,我每次在英雄杀擂台上战胜了对手都学着他的招牌动作,将战败者往嘴里一送,当然,我们蛮族最讨厌吃人头了……”刻耳柏洛斯抓了抓头,“啊!怎么会突然谈到挖墓呢?”

    “你好像搞错了吧,你活不过今天,所以你应该考虑的是在如何在殓葬场选个好位置!”

    “那可是在英雄擂台上战死才有的待遇,在一个大屋子里面,有一部很大的机器,棺材陈列在金属台子上,一个小门打开然后尸体滑进去,就像你在自助食堂清理盘子那样……”

    “哈哈!”

    刻耳柏洛斯大笑道:“我会留你一个人头,就像当年人蛮英雄亚当一样,他的头就是这样被送进去的!”

    “一个头吗?”

    许彦也跟着笑,他的语气懒懒:“我是守法公民,说不杀你,就不杀你,所以……五十个头,你要留下哪一个!?”

    “什么?!”

    刻耳柏洛斯怀疑自己听错了,轻轻吐出嘶哑而不解的声音。

    “我只留你一个头!”许彦重复道。

    眉目虽懒,可铁一般的话语钉入耳际,却是宣告着不容商量的事实,没有任何辩驳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