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正说着,萧晚白便推开了院门。看到易真和九歌都在院子里站着,并不惊讶,只是从药箱里拿出一张药方,神情严肃的说道“明日一早,按照这张方子上的药配齐,昨日落水的好多人都害了伤寒,咳嗽,若不及时治好,我担心会有疫症蔓延。”

    “是,师傅!”易真看着一旁疲累的萧晚白,忙把他搀扶到屋里坐下,“师傅,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熬点粥吧?!”

    萧晚白略微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可等易真的粥熬好的时候,萧晚白却累的早已进入梦乡。

    第二日一早,萧晚白又带着九、易二人赶到落水患病的村民家中。担心早已习惯病了自己扛的村民们不把此次伤寒当回事,造成时疫,萧晚白几人几乎是挨家挨户的查探,诊治。如此一来,愣是多了好多杂七杂八的状况。

    如此这般连轴转了三四日,村民们的伤寒咳嗽好的差不多了。萧晚白不由得暗暗吐出一口气,“幸好来得及!”

    忽然胸中憋闷起来,嗓子眼极痒,萧晚白连忙拿出绢帕咳嗽了几声,可似乎并没有减轻胸中的不适之感,反而血气上涌,头顶渗出细细的汗珠,脸色惨白,双颊通红,人仿佛站在云端,脚下不稳,愣是憋着气,怒咳了几声,才感觉将胸中的淤积恶气吐了出来,萧晚白顿感舒服。

    “师傅,血,血!”见一旁的易真着急的喊着,萧晚白下意识的看向自己手中的绢帕,一滩血水!

    九歌听到了易真的喊叫,急回头,同易真二人搀扶着萧晚白,就近找了个地方坐下。易真去萧晚白胸口衣襟处摸索,萧晚白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别找了,药没了!”

    “怎么可能没了呢?”易真惊慌失措,这救命药丸的方子他并不知道,若师傅真要是晕厥过去,他可真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萧老该是将最后那两粒给了你我了!”九歌在一旁猜测到。

    “没想这副身子竟然如此不中用!我原本想着够时间再配一些出来的!那药本就是活命的良药,事权从急,当时我急着出诊,你们又发着高烧,咳咳咳”萧晚白说着又是一顿咳嗽,那绢帕早已被染成了血红之色。

    “药方,药方呢师傅,我给你炼药,炼药来得及吗?!”易真急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萧晚白看着平日里和他斗嘴打趣的徒弟急成这番模样,轻轻一笑,手抚摸着趴在他腿上的易真的头,极是慈爱“别急,别急,来的及,来得及的!”

    接着,萧晚白便说出了药方,易真立刻起身“照顾好我师傅”,便去临近的村、镇凑药去了。

    易真一走,萧晚白一把拉住正在一旁张罗的九歌,气息微弱的说道“我,我刚刚少说了一味药,这药难寻,我不想让易真着急!”

    九歌一听也急了眼,“是何药?”

    “此药的药引,红景天!”

    纵然九歌不懂药理,可也知道一副药的药效能不能发挥作用,全看药引。此刻萧晚白隐去了这药引,即便是易真真的能凑齐全部药材,这药亦是无用啊!

    “您老这是为何啊!”九歌想责怪萧晚白,都这个时候了还有所隐藏,难道真的是不想活命了嘛!可她话到嘴边,看着面色惨白的萧晚白,愣是将话咽了回去。抬手架起萧晚白往住处走去。

    “那红景天是何等珍稀药材,当年天一局才不过十几株,我说出来,不是让他着急为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