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着身为副康乐GU长的戴怡芬点清器材数量是否齐了,归还器材的路上她问我跟宋宇任同组还行吗。

    「不行也得行,我以後分任何组时心灵都要保持清净,人家说莫非定律,我要是老想着远离宋宇任说不定只能愈来愈常在一块。」拿起器材篮里的球拍,想像我手里这是一把剑,挥来挥去,一刀又一刀的把宋宇任碎屍万段,「在跟他同班的这一年我绝不能受他g扰,美好的小高一时光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闯呢。」

    在戴怡芬面前意志高昂的这麽说没错,但我一回到教室看到自己的椅子居然被转了一百八十度,上头有双脚舒舒服服地靠着,心中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宋宇任若无其事地拿着手机滑,我也若无其事的将椅子往旁边拉开,上面的那双脚没有急坠落,倒是缓缓往下後g住我的椅子,「你可以再无聊一点。」差点又补句现在是想打架是不是,但我这弱nV子要真的跟他打起来应该也没胜算,再者说这种话也满伤形象的,算了吧。

    他的视线从手机移到我身上,嘴巴微开了点又合上,yu言又止的样子我觉得更想跟他打架了。不过他瞟了眼他自己g住椅子的那双脚一眼後却乖乖放过我的椅子,继续他的网路世界。

    好吧,没关系,他这人奇怪奇怪的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我眨眨眼它就过去了。

    发现我真是愈来愈习惯宋宇任,之前他Ai踢我椅子我会整天想他是怎样、我怎麽了吗?现在他就是跟我有了还是看起来很神经的互动,我却能随随便便让它过去。

    数学课的时候老师发下了上次小考的考卷,传到我这的时候只剩自己的和宋宇任的。我这张考得还不错,难得写的顺手拿了七十分,拿开我的後就看到宋宇任的分数,零分,意料内的没什麽。

    不过看了他那麽多零分考卷,每一次拿到还是会觉得他能持续下去都交白卷挺有勇气的,或许对他自己来说不是有没有勇气的问题,是他不在乎所以也不需要勇气吧。

    想说他现在应该在睡觉吧,就盯着他那张只有写班级座号的考卷出了神,这时椅子被b平常还大力、重重的踢了一脚,我被吓的轻轻抖了一下,然後回过头看他那y要装得很有杀气的表情,「g嘛?」

    「你要拿着我考卷拿多久?」

    惊讶他居然没睡觉就算了,现在还跟我讨他的考卷吗,「你不是不在意吗,我就是看到零分觉得怎麽有人可以这样。」

    话语一落心里有点後悔——我何不将他的考卷丢给他就好,我回什麽嘴。

    「你又考得多好了,不考零分也只有班排二十七。」他一把取过我拿在手上挥的那张零分考卷,像是他自己的成绩一样的把我第一次段考的名次说出来,该说他是神通还是变态?居然知道我的段考名次。

    大概是看我整个人懵在那,他「好心」的替我解答疑惑:「以後聊天声音小一点,你嗓门太大了。」接着恢复老样子,直接往桌上趴睡。

    他才以後耳朵别张那麽开,听力太好了。

    大概只有下午的打扫时间,我可以脱离那烦人的宋宇任,尽管站在烈yAn下扫那永远不会停止掉下的落叶,也觉得这段时间很轻松自在。

    长长一条在教学大楼旁隐密的小路,我们称为「情人小径」。一开始知道自己的扫区被安排在这种蚊子多落叶多还看不到尽头的地方挺崩溃的,但扫了一阵子觉得卫生GU长和老师,甚至是整洁评分人员都不怎麽来这边巡查挺清闲的。

    大致扫了一下入口处的落叶,再往里面的就给分配在那边的同学去处理,我悠哉的拿了手机出来看看有没有什麽讯息还是晃晃别人的限时动态。

    『请以下社员尽快将五百块社费交给总务——方尹宸、陈森耀、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