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安溪谢绝了崔公公的提醒,走进了宫殿。

    “溪儿,你来了,坐吧。”被戴了绿帽子的安皇没有意料之中的暴怒,取而代之,却是无尽的疲惫。

    安溪在下首坐下,只顿了顿,便要开口。

    “父皇,此事……”

    “溪儿,朕不想听你为你母后求情,这件事,也不需要你的善心。朕只想问你一句,今日的事情,你可知情?”

    突然犀利的话语,令安溪诧异,抬头看着面前疲倦的安皇,终究没能将准备的谎话说出口。

    “是,溪儿一早就知道了,那两幅画嫣然也给溪儿看过。”

    安皇眼神复杂的看着安溪,良久,才叹息道“朕想听真相。”

    眼睛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相。这句话,在皇室中,从来都是恒古不变。

    “那个巫蛊娃娃,原本是皇后娘娘和六公主埋在嫣然宫殿的。”

    安溪垂下头,在安皇的震惊之下缓缓说道。

    “只是在嫣然进宫的时候,落阁主的人发现了不对劲,便将巫蛊娃娃埋去了月贵妃宫里。今天的那些杀手,是四皇子与燕国南驸马一起密谋的,六公主也参与其中,皇后应当也是知情的。”

    “六公主知道自己联姻是不能改变的,于是想尽办法勾引裕王,跳舞那件事,原本是准备裕王英雄救美,而本来跳舞的嫣然被人中伤在地,以此为号,那些刺客便会冲出来厮杀。”

    “至于月贵妃被抓奸一事,原本与皇后娘娘无关。在此之前,有个男子在溪儿歇息的地方,拷打之下发现是四皇子为溪儿准备的。”

    “我本想趁机用此人设计月贵妃,但手下人刚好撞见月贵妃偷情,所以溪儿让人做了一点手脚,让两人今日一直都在一起,至于四皇子准备的那人,还在宫中昏迷着。”

    安溪跪了下来,没有为自己所作所为求情,或者找借口。

    她说的话三分假七分真,甚至有些疑点并没有说,但她相信安皇不会再去追究这里。如今既然把话摊开,安溪也就连称呼都改了。

    安皇沉默了片刻,猛然想起安溪身上还带着伤。

    “起来坐下吧,朕需要冷静一下。”

    “是。”安溪静静起身,坐在一旁不言语,脑袋里却是在飞速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