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从床上走到烛台边,吹灭一盏烛,拿起一盏烛台。

    烛台锋利的尖刺从脖子上划过去,生生将他脖子上那道疤从新划烂。

    一整块皮被撕了下来,鲜血淋漓。

    看向独孤星阑,“陛下讨厌我这脖子上的疤痕……这疤如今没了。”

    他眉头都未曾蹙一下,脖子上的血从锁骨一直流入胸膛里。

    那松垮的白色衣裳都被染了大片,刺眼的紧。

    “长了新肉,就干净了。”

    他紧紧的盯着她,忍着心头无尽的相思。

    独孤星阑看着他手中抓着的那一大块皮肉,桃花眼里的光微惊,旋即便又恢了平静。

    她什么都没说。

    只是转过身,从寝宫里的衣架上取下女帝朝服,自顾自的穿着。

    白净纤细的手指从火红的衣袖里透出,纤瘦的腰上慢慢的系上一条金玉腰带。

    姬权盯着她,想要帮她穿衣。

    又因沾了满手的血,这身子便是停留在了原地。

    看着看着,便也失了神。

    她手指细如青葱,指甲上涂着大红色的丹蔻。

    大红色的腰带系子在手指间穿梭,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直到最后一根细带被系好,她的手指才一停,垂着眼,长而浓的睫毛微颤了一下。

    “狗皇帝。”

    突然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