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烧成这样了还不喝药,乖,喝了它,中药虽然苦了点,但是不比西药伤身体。”将小粉团捞进怀里,乔墨琛宠溺的哄着。

    “可是它很苦,真的很苦,我不骗琛的,唐糖说我捂着被子睡一觉就能退烧的,快给我加床被子,我闭眼了,我睡觉了,睁开眼睛时就会好的。”

    “真不喝?”他问。

    “真的不喝!”她扁着嘴巴摇头。

    乔墨琛自己喝了一口,趁那丫头不注意封住了她嘴巴,满意的看着她咕噜一声吞下去。

    “琛耍……”诈字还没说完,又被他给封口了,根本就不给她喘气的机会,两三口把那碗黑乎乎的药渡过她嘴巴里了,苦得要命,她两条眉毛都快要缠在一起了。

    他眼睛里带着狭促的笑意,药喂完了,还不想松开,温柔的吻着她,想帮她淡化舌尖上的味道,扣在后脑的手往下移了一些,揉了揉她顺直的长发一路到腰肢收纳她入怀中,扯着羽绒被盖严实,双臂圈着她护得密不透风。

    “以后不要生病了,我会担心。”

    埋在怀中的小脑袋抬起,脸蛋被烧得热乎乎的,手懒洋洋的摸上他脸,顺了顺他紧拧的眉心,“琛为什么都没有怕的东西,不怕苦,也不怕痛,我连被小针头扎下都会哭半天。”

    “傻瓜。”他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是人都有怕的东西。”

    “那琛最怕什么。”

    “最怕不在我身边。”放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拉扯她再紧密一些。

    “才不会呢,我怎么可能会不在身边。”她似乎很不喜欢这个假设,往上爬在他的颈部蹭了蹭。

    乔墨琛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笑了,深邃的眸子里闪落着星光点点,就像汪洋的海水能将人顷刻淹没……

    “昨天唐糖在电话里头说,她以后想当医生,还说会制造出吃了不苦也能治病的药,是不是很可爱啊。”

    “那一一长大了想当什么。”

    “当琛的妻子。”

    ………

    病房内的灯一直亮着,傅钧雷安静的守在床头坐着,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好像是在笑,他鬼使神差的伸向她,指尖摸了摸她干涩的双唇。

    “什么样的梦让这么开心。”他盯着她的脸蛋,眼神不愿意挪开,有些迷她那嘴角上扬,笑得幸福的样子,可是下一刻,她的眉心却紧拧,好像遇到了巨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