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医!梁太医前些天进房间熏过艾草,将角角落落都翻了一遍!”

    颜思卿眉心一跳。

    她早该察觉的。

    梁太医一向冷漠,怎么可能突然贴心想起给她熏艾草驱蚊?就算要熏,在床榻周围熏一圈也就罢了,她何必满屋子摸一遍?

    颜思卿懊恼不已,对着脑门拍了两下。

    “她人呢?还没回来?”

    红蔷后知后觉回过味来,身后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梁太医昨天才回过京城,今日又去……恐怕也是托词。”

    “也就是说,人跑了?”

    “恐怕是的。”

    颜思卿长叹了口气,仰倒在椅子上不想起来。

    要命,真要了命了。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颜思卿百思不得其解。

    顾平川揉了揉眉心,才缓缓说道:“梁太医和梅鹤白关系如何?”

    颜思卿如实说道:“先前梅鹤白久病,一直是梁太医替他医治,我隐约察觉梁太医似乎对梅鹤白有情意。”

    “那就对了。”

    “什么就对了?”

    顾平川道:“我听说梅鹤白前两日去过宣国公府,昨夜是刑部的从宣国公府搜出此物,而梅鹤白正是在刑部任职。”

    连起来了。

    颜思卿不由得惊叹他逻辑缜密。

    她又问:“梅鹤白去宣国公府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