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夫人跌撞着跑过来时,墨倾先一步弯下腰,拾起那一张药方。

    她垂眸扫了眼。

    “看什么看,”一只手伸过来,将纸张抽走,墨夫人拉着一张脸,不无鄙夷地说,“搞得你能看懂一样。”

    一个普通药方,搞得像个宝贝。

    墨倾淡声说:“这方子需要改两味药。”不然效果比身体自愈好不了多少,白瞎。

    墨夫人一怔:“你懂中医?”

    墨倾说:“师承岐黄一脉。”

    从未听过这个的墨夫人,只当墨倾睁眼编瞎话,尴尬得脚趾想抠地。

    “不会就不会,别什么都张口就来。”墨夫人警告地看了眼墨倾,“不是谁都跟乡巴佬似的,什么都不懂。你信口胡说,只会丢人。”

    说完,墨夫人跟宝贝似的叠好药方,走了。

    墨倾:“……”

    “你知道什么是岐黄吗?”墨随安没走,冷眼瞧她,讥讽道,“岐黄之术,又称岐黄医术,指代中医医术。学一个新鲜词儿就自己造句,整出个岐黄一脉来,你们这一脉就你一个人吧?”

    墨倾舌尖一抵后槽牙。

    岐黄一脉虽然避世不出,但百年前在民间尚有一定威望。百年后,连听说的都没有了?

    真没出息。

    面对墨随安这种尚未听过的人,墨倾没有出言辩解。

    毕竟解释起来对牛弹琴,没用。

    然而,没听到墨倾伶牙俐齿反驳的墨随安,只当墨倾因被戳穿而心虚了。在不屑地瞥了墨倾一眼后,他嘲道:“你不懂装懂的样子像极了跳梁小丑。”

    嗬,好家伙。

    墨倾拳头已经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