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医生,这一年来,墨倾虽没治过几个病人,可这么一病人摆跟前,墨倾肯定是不会置之不理的。

    她先是抓起江刻的手腕,给他把了脉。

    以前江刻头疼发作时,脉象不会有什么变化,但这一次,却脉象紊乱,毫无规律。

    将他的手放下,墨倾俯下身,手背轻触到他的额头,滚烫,指腹沿着他眉骨一路下滑,感觉到灼热的温度。

    还有细密的汗珠。

    墨倾问:“药呢?”

    “……”

    江刻疼痛难忍,同时高烧不退,整个人处于半昏迷状态,根本无法回应墨倾。

    墨倾无法,只得借助手机的光线,在卧室里一通翻找。

    最终,墨倾在另一侧的床头柜里,找到一个眼熟的药瓶,可里面空无一颗。

    “……”

    这败家玩意儿。

    墨倾把药瓶扔回了抽屉。

    顿了两秒,墨倾瞥了眼床上不省人事的江刻,吁了口气,将那一套针灸针取出来,动作熟稔地将手指割破……

    江刻如坠烈狱。

    如炭火炙烤,从未有过的煎熬。

    可,那样鲜明又深刻的感觉,不仅仅来源于身体。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处荒野,见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场面,眼前躺着一个被炸死的人,腹部肠子一个劲地往外流,旁边一人只剩上半身,他的脚掌落在两米之外……

    没有一个活人。

    他感觉心痛,可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