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斑秃他们学校赶回饭店的路上,已经快九点了。

    招了辆出租车,宋昭靠在椅背上,映在玻璃上的表情很zj是疲惫。他想起刚才看见斑秃他们学校对面街上的涂鸦,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我会zj。”

    看见那行字的刹那,宋昭立刻给江行泽那边发短信问情况。但对方始终没有回复。

    奶奶的这怕不是调虎离山之计。

    宋昭顿时打消了让宋明月来接他的念头,赶紧招呼了辆出租车,中间不断催促司机快点,再快点。

    等他到饭店时,已经临近十点。

    宋昭看见了饭店外的熟悉身影。

    江行泽斜靠在饭店廊柱旁,鸭舌帽压得很zj低看不清神情。雨打湿了他的半边肩膀,黑色碎发贴在颈侧,他袖口挽起,正在抽烟,修长指尖的创可贴显眼。

    “江行泽!”宋昭忍不住叫了一声。

    江行泽倏地看向zj他,雾沉沉的眼眸像是被什么点燃了。

    他熄灭香烟,随手丢进垃圾桶,他插着兜走下台阶,朝宋昭这边走来。

    瓢泼大雨和雾气瞬时氤氲了视线。

    “你不用过来,我过zj去就行了!”宋昭喊。

    “师傅不用找零钱了!”他扔下口袋里的现钞,匆匆打开车门,抬手撑伞。

    雨此时越下越大,几zj乎打的人睁不开眼睛。地上聚满了小水坑。宋昭飞快跑过zj小腿肚。

    面前江行泽基本全身都被雨水淋湿了,但态度似乎毫不在意。

    他垂眸从上至下看着满脸急切的宋昭,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宋昭无语。

    宋昭把手zj举高,为了让伞能罩住两人,他最后干脆拽住江行泽手臂,往自己胸膛一贴。冰凉雨幕从伞沿倾泻,伞底却潮湿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