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闷热的天气一下转凉。

    哄完小乔一睡下,她在昏暗的烛光之下,紧紧握住破旧发黄的地契文本。

    此时的她却犯了愁,她虽有原身的记忆,但奈何原身是个不识字的主。

    她扑烁着一双大眼睛,眨巴几下。

    乔芽左右翻看,疏忽间,才注意到地契背后有一幅淡到几乎看不出颜色的小图。

    就地契背后所画的图来看,这乔安伯安的这块地和这一亩方塘,应该还不处在窑镇位置。

    乔安伯竟忘了告诉她位置!

    就算家大业大,她找不到具体地标,她也没办法施展拳脚啊。

    当乔芽还在脑中思索是不是还遗忘了些特别重要的信息时,屋外头传来几声细微到近乎听不见的虚弱叫声。

    乔芽解开门栓子,猫着身子伸出去一个小脑袋。

    外头黑黢黢的,只剩一轮弯月。

    昨日穿越的急,没曾注意泥坯房外还搭建了一处小茅棚,一只瘦弱的小羊咩咩正藏在里头,此刻正被链子栓住动弹不了。

    乔芽踮起小脚丫子,“哒哒哒”跑到她它身边蹲下,细心地将铁栓子打开。

    救了小羊,她才发现小羊的身边还放置了一个木桶,她伸头探过去,有几只新鲜的毛蟹和虾鳅活跃的蹦来蹦去。

    唉?

    这虾鳅,毛蟹貌似看着还挺新鲜啊?

    难道是乔安伯前几日打捞上来的?

    只是她有个疑问。

    又不是搁在她们现代,还能有个氧气泵用用,现在又正值夏季,这虾鳅毛蟹早该活不成了呀?

    或许是王大嫂看他们娘俩可怜,她又抹不开面子接受人家的好意,才偷偷摸摸救济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