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也就几千万而已。”张菀菀弱弱应道。

    话音刚落,世界安静了,张菀菀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张母出声,狐疑地回头,见她就跟被定住了似的,傻傻地站着,眼神空洞。

    好一会儿张母才回过神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张菀菀,然后默默退出厨房,踉踉跄跄地坐到餐桌上。

    张父和张柏岩也默了,两人不时看了看厨房的方向,继续一动不动坐着,等张菀菀出来,张父才出声道:“丫头,你跟爸好好说说,什么花木那么值钱,竟然能让你一下子赚了几千万。”

    张母和张柏岩也齐齐看向她。

    张菀菀不得不把自己养兰花的事情说出来,不过去了很多细枝末节,只说了个大概,就是这样也够一家子震惊的了。

    张柏岩羡慕地看着张菀菀,捶胸顿足道:“这都是什么狗屎运!我怎么就没这样的命?”

    张母给了他一个白眼,用了半个小时才消化张菀菀说的那些东西。

    因为太过震惊了,以至于她一晚上都没睡着,彻底失眠了。

    张父倒是想得开,跟张母说到下半夜就撑不住去见周公了。

    第二天,张菀菀起床的时候见张母眼底一片乌青,哭笑不得,连哄带骗地让她进房间睡觉,反正大冬天白天的生意不怎么忙,张父一个人看着摊子就行,还有好几个兼职的人在那呢!

    接下来几天,张菀菀和张柏岩都在为了车子的事情到处跑,谈保险,上牌,忙着忙着,等车子的手续都办好了也差不多快过年了。

    张菀菀把自己的提议告诉张父张母,得到张父的大力支持,张母想到这么多年没回去,也觉得对不起张家列祖列宗,便答应了。

    说到祭祖这种大事,张父难免想到张建国一家,唏嘘不已。

    张母也知道张父在想什么,不过她没有吭声,那家现在已经销声匿迹的,唯一一个还留在浦市的人正在浦市的政治犯监狱服刑,什么都做不了,她也没必要去计较什么。

    不过张母不计较却不代表麻烦不会找上门。

    眼看着都快过年了,张父突然接到监狱那边的电话,说是张建国申请见他一面,上面批准了。

    张父挂了电话整个人都懵了。

    张母皱眉问道:“老张,谁啊?”

    张父吞了吞口水,把电话内容转述了一遍,一时拿不定主意,“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