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沈珩嘴上答应得好好的,结果一出来就跃上了屋顶。

    只见许故躺在房檐上,悠然自在地翘着二郎腿,边哼着调儿边抖腿,再快活不过。

    察觉到异动后,许故豁然起身,心道这姑奶奶怎么回来得那么快,又是怎么做到不发出一点儿响就摸到屋顶上来的。

    可这越想便越觉得不对。

    这叶轻晚不会轻功啊,怎么可能等到她爬上屋顶他才察觉到?

    那便说明,来的人不是叶轻晚。

    而知晓他喜好待在屋顶上的人,除了叶轻晚和知意,那就只有他主子沈珩了。

    思及此,许故僵硬地侧过身,头都不敢再抬一抬,对方骇人的戾气相隔数米都能让他惯性地腿软,二话不说就给跪下了。

    “主子。”

    沈珩阴沉着脸,看许故好似在看个不成器的废物,偏还得耐着性子跟这废物讲话:“还知道本王才是你主子?”

    许故紧抿着嘴唇,心底门清,敢情真正的主子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终究是逃不过。

    沈珩极稳地走到他面前来,看着眼皮子底下飘飞的衣袂,许故仍旧不敢擅自起身,静候沈珩的问话。

    “她去青楼是为了找谁?”沈珩问道。

    许故愣了愣,随即立马如实回答:“找一个名叫燕姒的花魁。”

    沈珩略微迟疑:“找她做什么?”

    许故道:“属下也不知,叶姑娘未曾向任何人透露找花魁目的究竟是何。”

    沈珩拧着眉心,略一沉吟,也是,那小姑娘做事向来密不透风,除了她自己似乎谁都信不过。

    沈珩不耐烦地:“去打听打听此人。”

    许故赶忙应是,心里嘀咕着自打跟了叶轻晚就没一天舒坦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