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乐牵起一抹笑容,只是笑容里泛着苦涩,连带说出来的话都像在黄连水里浸过了一遍:“没有,姜......阁主对奴婢很好,是奴婢自己不愿吃饭罢了。”

    听见有人在说自己坏话,姜朔面色不悦的打岔道:“看吧,不是我不对她好,是她自己不愿吃喝享乐。”

    “而且她比起刚来那段时间,还胖了一些。”

    叶轻晚一双秀眉惯性地微微蹙起,不理解姜朔的意思。

    知乐却好像不愿意叶轻晚知晓其中隐藏的缘由,又虚弱的唤了两声姑娘,似是想跳开这个话头。

    姜朔看热闹不嫌事大,非跟知乐对着干,明晃晃的将事说了出来:“刚来那段日子她可是掉了足足十来斤肉,脸都瘦得快凹下去了,吓人得紧。”

    他有点得意地:“后来这丫头片子看开了,舍得动她那张金口吃饭了,这不,全胖回来了。”

    叶轻晚懒得睬他,心底偷偷给他记了一笔账。

    这时候知乐却垂下了长长睫毛,遮住了里面的所有情绪,主动为姜朔说好话:“姑娘,阁主她的确对奴婢很好,是奴婢不愿接受罢了,奴婢以为那样寻死觅活,阁主见了心烦就会放奴婢回去找姑娘。”

    叶轻晚不觉有异,想着知乐大抵是过于天真不知人心险恶,便深深叹了口气,道:“再怎么样也不能让身子垮了不是?”

    “不然我来接你那天连路都走不动了怎么办,莫不是要我背你?”话是严肃话,叶轻晚却是笑盈盈的同她说出来的。

    “不敢不敢。”知乐被逗笑了,真情实感的喜悦洗刷掉了眼底阴霾,晶亮得宛若星辰:“奴婢答应姑娘,一定好好吃饭,等姑娘来接奴婢。”

    叶轻晚微微一笑:“我定会尽快想法子来接你回家。”

    “没关系,知乐在这里不打紧,姑娘的事要紧,等忙完了再来接知乐也不迟。”知乐颔首,懂事得让人心疼。

    又简单的叮嘱了两句叶轻晚便同知乐告了辞,只怕再多和她讲几句,接下来会心绪不宁,打乱计划,就得不偿失了。

    叶轻晚走到姜朔身边,目光望向远方,淡淡道:“可以了。”

    姜朔黑里透红的狭长眼眸看了过来,讶然道:“那么快?”

    在姜朔面前叶轻晚极为冷淡,比起在知乐面前,活脱脱像另一个人。同他解释,亦是惜字如金:“不喜浪费时间。”

    “啧,真决绝,果然是个天生无情的人。”

    叶轻晚连个眼神都不屑再给他:“还劳烦阁主大人快点,莫要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