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找到自己随手带过来的水果手机,试着接通和缇娜的Facetime,铃声响起:

    Knock……Knock……Knogonheaven'sdoor,knogon!

    当然没有接通,这个年代,估计缇娜的重孙子都已经死绝了。

    不对。

    他脑中一根隐藏的弦,突然被拨动。

    这时,袁天师正急急忙忙地来找他,刚打开现在已经是罗特工作室的纪念室的门,便听见震耳欲聋的BGM,鲍勃·迪伦的震天嘶鸣。

    里面空无一人。

    ……

    一个狗啃屎趴在地上,冯尧顾不得摔肿的嘴唇,和冒着血的牙,急忙忙地站起来转身张望。

    旁边一对情侣急冲冲地赶过来,“Himate,whathappened?areyouallright?”

    “it'sOK,哥儿们,这是哪儿啊?”

    “你喝醉了吧?哥儿们,这是该死的墨尔本啊。”

    “谢谢哥儿们,我爱这该死的墨尔本,今年是哪一年?”

    “滚粗!”

    “好吧,我滚。”

    他终于在雅拉河对岸的弗林德斯火车站赶上了开往克雷顿的末班火车,火车一停,他窜出火车站,来到停车场,发现自己那辆二手破烂的SAAB还在,于是一溜烟的回到了家。

    当他把车停在车库前,发现屋里的灯还亮着。

    其实一路上,他心里一直在忐忑,最根本的问题是今年是哪一年?

    他不能再向陌生人询问这个问题,因为害怕被当成神经病被条子抓去。他隔着车窗不停地看着街景,试图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但是他实在判断不出差别。

    在墨尔本这里,即使再过一百年,估计还是那个模样。国外的很多城市都像是冻结了时间,在街上到处跑着一个世纪前的老爷车,住着维多利亚时期的房子。每一栋现代化的大楼开工建设都会招徕无休无止的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