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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铮微微惊讶,皇上怎么又突然关心起漠王来了。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回道:“一般来说,藩王是有权利在自己的藩地培养兵力的,可是自从漠王去了西陵之后,做事很是低调,除了最初从京师带去的那五千兵马,几乎没有招收过属于自己的兵马,这些年西陵一直都很太平,所以漠王手中大概还是从京师带去的那五千精兵吧。”

    “低调。”安仁帝冷笑一声,道:“只怕表面是低调,暗地里却做着一些图谋不轨的勾当吧。”

    郭铮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置信的道:“不会吧,漠王向来都是与世无争,不然也不会年纪小小的,便自请前去封地,在西陵哪里有比在京师锦衣玉食的好。”

    安仁帝从御案之后起身,缓缓踱步走了下来,一边道:“西陵距离京师几千里,他若是想要培养自己的势力,自然是比在京师更方便,至少京师是在天子脚下,他做任何事情都不能那么明目张胆。”

    郭铮官袍之下的双手,微微有些发抖。

    他算是听明白了。

    皇上这是怀疑漠王在西陵密谋造反!

    谋权篡位,犯上作乱,那可是十恶不赦之大罪。

    就算漠王是皇上的亲儿子,这亲儿子弑君才叫不可饶恕。

    以前漠王在众人的印象之中,一直都是中规中矩的,在众多皇子之中,并没有什么存在感,直到去了藩地,更是渐渐的被人淡忘。

    郭铮不敢想象,这样的一个老实人,怎么可能会做那谋反的勾当。

    可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断不会凭空捏造,怀疑自己的儿子才是,只怕绝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在皇上的手中,已经握有了证据,不然传他来作甚。

    郭铮不敢回话,这问题,一旦这话回得不够谨慎,可有他好果子吃。

    安仁帝在御书房中回来踱步,显然心中正在思量,郭铮和福忠丝毫不敢出声打扰,只能静静的候着。

    许久之后,安仁帝停下身子,看向福忠,道:“让韩陶派人秘密将漠王同党押解进京。”

    郭铮闻言微惊,能够做到尚书之位吗,都是人老成精,郭铮哪里会不知道皇上这话背后隐藏着什么。

    漠王还有同党,而且竟然在奉泉府被韩陶给抓了?

    那岂不是说,此番奉泉府决堤案实际上跟漠王有牵连?所以皇上是在韩陶那里得知漠王谋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