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骆玉的手,寇澜宣苍白着脸,一脸温和的说:“不必想太多,她死有余辜。”

    “澜宣?你?”骆玉很惊讶。

    寇澜宣拍了拍她的手,“抱歉,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还有陛下,也辛苦了,我不中用,你们用尽全力护着我,结果还是出了事,可见,自己不保护自己,别人付出一切,也不能规避百分百的麻烦。”

    见她想通了,骆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松了一口气。

    骆玉弯下腰抱着寇澜宣,心里酸酸涩涩,有点不是滋味。

    “你能想明白就好,反正我们不主动伤害别人,但我们也不允许别人伤害我们,我们要有自保的能力。”

    “嗯,我明白的,谢谢你,玉儿。”寇澜宣真的很感谢骆玉,不是这人,她会吃更多亏,受更多苦。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不一会儿,未央宫再一次拉开了大门,拉门的人是清辞,她眼眶红着,显然哭过了。

    只不过,骆玉总感觉她的神色很奇怪,有点怪异,不过,这种感觉还未成形,就被殿内一身红衣的谢蝶凤吸引了注意力。

    寇澜宣看向身边的骆清宁,“骆姑娘,麻烦你了。”

    骆清宁点点头,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是一把匕首,一瓶药,以及一条白绫。

    “选一个吧,蝶妃娘娘。”寇澜宣神色冷淡,面无表情,她恨极了这女人,她害了她的孩子。

    谢蝶凤一改方才的态度,有点儿害怕的走到托盘前,乖乖的拿起那瓶药,“我选药。”

    她说完,最后看了一眼清辞,打开盖子仰起头喝了这瓶药,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谢蝶凤死了。

    但不知为何,骆玉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这种感觉非常怪异,让她心绪不宁。

    后来的日子,就是昭告天下,蝶妃感到风寒,不治身亡,宫里简单的处理了她的丧事。

    九月底,蝶妃下葬,她的贴身宫女清辞被送到皇陵守墓,孩子,被养在赵立王爷家里。

    赵立王爷是前任皇帝的堂弟,心地善良,不争不抢,养这个孩子,是没问题的。

    进入十月,天越发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