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常年战乱不休,农业发展因此受到极大影响,生产力十分有限,粮食是国之根本,是所有人生存的保障,统治者对劳动人民的压迫剥削十分严重,因此,解决因为生产力不足产生的粮食问题也很简单粗暴,要么使劲搜刮民脂民膏,不论人民多么贫穷,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就会有,要么就是对外发动战争掠夺其他国家的资源,对如何鼓励劳动人民,提高劳动人民的生产积极性并不感兴趣,别说举行劝农礼这样盛大的仪式了。

    土地和人民都是统治者的私人财产,人民不过是权贵的牲畜而已,放养会产生利益,杀了吃肉也是理所当然。高贵的统治者又怎么会低头好好看一眼匍匐在脚底下,卑贱如草芥的底层人民,即便为了展示自己的才德而作秀,那也要有个限度,让高贵的贵族下地春耕显然已经远远超出作秀的范畴了。

    在统治阶级眼里,只有自己是人,人会为了让圈养的羊群多长肉而当着羊的面低头表演吃草,以此鼓励羊儿们多多吃草吗?

    当然不会了。

    社会阶级固化,等级森严,寒门出贵子的神话在这个世界是不存在的,人的身份从一出生就决定了,统治者对待被统治者极为苛刻严酷,肆无忌惮的剥削压榨,任意妄为。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现象,是因为思想上有着极大的不同,如果先入为主的认为统治者对民众有责任,那就大错特错了,并不是什么地方都会有这样的想法,自己基于所属文化所产生的认知常识,别的地方未必存在。

    这个世界便是如此,统治者对人民并不存在什么责任,人民不过是统治者的私人财产。

    基于这一个前提,也就能理解为何权贵们如此残酷,就像三十个山洞,每个山洞里都有羊,老虎为什么吃了第十个山洞里的羊一样,老虎高兴,人民不过是权贵的牲畜,人家当然不会有任何顾忌。

    若是圈养的牛羊胆敢生出反抗之心,权贵有的是爪牙可以收拾他们,忍者就是其中最好用最方便的一把刀,农民起义不过是一群人穷途末路最后的挣扎,一片水花罢了。

    或许有的权贵对人民有几分怜悯之心,但本质上并没有改变,骨子里依旧充满了压迫剥削,因为他们的世界观就是如此,是靠着吃劳动人民的血肉长大的。

    荣之国主君下令从民间筛选可用之才,提拔为官员,已经展现了一波儿惊世骇俗,在社会等级固化,农民的儿子是农民,商人的儿子是商人,官员的儿子是官员这一现象十分普遍的世界里,可谓是开创了先河,但那些都只是被赋予基层官员的位置,说到底依旧是地位卑微之人,就当是荣之国主君异想天开吧,反正这些人也动摇不了领主权贵们的地位,并没有触碰到权贵的大蛋糕,只是匍匐在脚底的蝼蚁幸运的得到了一点赏识罢了。

    但劝农礼不同,是直接关系到上流阶层的一项举措,在权贵们眼里,几乎等于强行把人按到地里吃草给羊群看,简直是变态,太他妈不是东西了。

    使者前去通知他们,被好吃好喝和乐融融的一通招待后离开,保管前脚刚走,后脚贵族领主们就在那里大骂主君是个神经病,异想天开也要有个限度,这种折辱人的想法居然都能想出来,必然不是贵族中人,下作贱人出身才会这般粗俗野蛮毫无风雅气度,便是成了一国主君,也脱不开那身泥腿子的作风。天生高贵的上等人怎么能做下地春耕这种低贱之人才会干的事情,荒谬。

    这就是思想差异造成的想法偏差。

    他们已经太习惯了高高在上,理所当然的享受万民之养,像“民为重,君为轻”、“民为水君为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样的思想,即便说给他们听,也只会被嘲讽贬低,视作疯言疯语,一文不值。

    双方存在巨大的思想差异和文化壁垒,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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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统治者这个阶层的认知完全不一样,虞蓉并不打算在这方面和权贵们较劲,路遥知马力,一个贫穷落后的荣之国并不能说服任何人,只有繁荣富庶到把其他国家都远远甩在身后,才是最好的证明。现在才刚刚起步,想要发展到她心目中的地步还很远,和权贵较劲只会增添无谓的内耗,分散精力。当荣之国繁荣强盛起来,国内那些从火之国遗留下来的权贵压根不需要她去刻意收拾,是为了寻找出路追上她的步伐,还是原地醉生梦死自取灭亡,自会分晓。

    大势在她的手里,主动权在她的手里,只要这些领主贵族愿意守着一亩三分地过日子,她也愿意井水不犯河水。

    基于他们名义上是荣之国的贵族领主,劝农礼的通知到位,但要不要出场她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