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花时也是因为那次任务伤了脑子,功夫和记忆一夜尽失不说,还逢人便说她穿越了。曾经的天才从巅峰跌到了谷底,成为弃子。

    那些嫉妒花时、曾被她踩在脚下的同门开始报复,她在宗里到处受气,吃碗白米饭里边都会被人掺上沙子。

    一个晴天的傍晚,花时躲人时跑到小院第一次遇到雪昼。

    “救我!”

    雪昼最烦管闲事,那天也不知怎么就被花时迷了心窍,师兄们那么凶,也没说人躲在哪。

    要不是师父回来的早吓跑了人,她又免不了遭顿打。

    “师妹!从此你就是我师妹了!你师父就是我师父!”花时拍着胸脯承诺。

    “那你师父呢?”

    “没事,他跟我断绝师徒关系了。”

    第二天花时就收拾了东西,来跟他们师徒一起住。且不忍看他们爷俩顿顿吃猪食,主动担起做饭的任务。

    哪怕那时的她胆小如鼠,吃个鸡还得求五岁的小师弟鹿宝宝帮忙杀。

    师徒二人被养胖了,雪昼的嘴也慢慢刁了起来。

    猪蹄炖了一个时辰,弹滑劲道,雪昼从狼吞虎咽吃到慢条斯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陈年旧事,谈到最近出门的遭遇时,雪昼回头看看师父。

    师父出了气,又喝足了酒,坐在旧摇椅上双眼紧闭,似乎是睡了。

    雪昼贴近花时,用手遮着对方耳根,压低声音:“那个烟雾弹你怎么到处卖?是不是不要命了,想钱想疯了是不?”

    花时将剔好骨头的肉放到雪昼碗里,毫不在乎。“没事,我很谨慎的,而且什么叫想钱想疯了,就你这高危行业,现在不多攒些钱,退休怎么办?师父也没有养老保险,还不得我们来养,我这叫为以后做打算……”

    雪昼头大,连问带猜明白师姐说的意思,态度稍微缓,话还是带刺:“你确实很小心,但你的谨慎和将自己名字写在脸上没什么分别,宋逐流和云谏都知道是那东西是流云宗出来的了,他们要找你。”

    声音越说越低,花时的表情逐渐惶恐。“妈的!赚俩钱真难,那……我先避避风头,反正千机弩还没做完,这批货就先不出了。”

    “千机弩?那种能连发十支箭的弩箭?你到底做了?”雪昼声音逐渐上扬。“你卖谁了?”她惊得猪蹄都放下了,眼中的惊恐不比花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