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老头把自己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卡多夫不介意他骂自己,因为他明白,这个老头是想把他的一身保命功夫都教给新人们。

    但是谁能想到,这个老头最终一睡不起。

    “你知道吗,米谢尔先生,杰夫一等警长是我们卡特堡警局资格最老,服役年限最长的警长,他的离世,可以说是整个警局的遗憾。”将签名本递到米谢尔的面前,局长先生有感而发。

    “我也遗憾,我父亲在的时候,杰夫先生还是一个年轻的巡警呢。”米谢尔在上面签下名字,然后叹了一声:“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大概只有三岁,刚刚开始开始记事,他帮我的父亲找回了他的钱包,他是一位值得付出敬意的老好人,他的葬礼举办了吗。”

    “还没有。”卡多夫回答道。

    “那我能请贵局在杰夫先生的葬礼上代我向他献上一束花,并将我的这份礼金转交给他的家人吗,您也知道,我最近有些危险,所以请您无论如何也要帮我一次。”

    “这个没问题,先生,请您放心好了。”面对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支票,在上线写下500字样的米谢尔,局长卡多夫一脸郑重地接过了支票:“请您放心,我会将您的心意交给他的家人。”

    “太谢谢你了。”米谢尔伸出手,与卡多夫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能够有像您,还有像杰夫先生这样的警官维护着这座城市,做为这座城市的一位市民,这是我理所能及的一次感谢……楼下怎么了。”

    “啊,对,怎么了。”

    听到楼下传来的惊叫声,卡多夫绕过办公桌,推开了房门,然后他与他的客人就听到了楼下传来的喊声。

    “奥兰多才多大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发现的太晚了!该死!”

    顺着台阶下到大厅,卡多夫看到了被好几个警官围住的年轻巡警:“是奥兰多!怎么一回事!”

    “卡多夫局长,我们刚进来就看到奥兰多倒在这里,我们刚刚在抢救他。”已经停止按压心脏的警官一边喘息,一边回答道。

    “为什么不继续!”卡多夫大声的咆哮道。

    “是颅内出血,心脏按压是救不了这种病症的,局长。”另一个警官说到这儿,将手从奥兰多的额头上拿开:“太晚了,血液已经充满了整个颅内,局长,我的术式已经无法产生效果了。”

    “我的女神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卡多夫局长一拍脑门,到了这时,他想到了自己的客人:“米谢尔先生,您先请离开吧。”

    “没问题,阁下,不过看起来我还需要再出一份礼金才行。”米谢尔说完,非常熟练的拿出支票,开始在上面填写起数字。

    清晨的阳光在这时穿过窗户,光与影将整个大厅切割的支离破碎,站在阴影中的卡多夫看着眼前阳光中的年轻人,有些自惭形秽他以前还觉得这个年轻人只不过得了余荫的好运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