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润衣想起石朝云问他的样子,石朝云和宴云谏看上去都不是亲和的人,但石朝云问他......愿意吗?

    真是奇妙,现在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四舍五入那种。

    他摇摇头,这时候大概要说一句“高攀不上”来推脱才体面,但这难免贬低了石朝云,便什么都没说。

    心里也压根没当回事,理解不了宴云谏这种为了和石朝云比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心态。

    宴云谏轻笑一声,他长的实在好看,纵然时常阴郁,但眉眼气度确实又有种琉璃般的璀璨迷人:“好得很。”他说。

    语气很轻,但其实动了气。

    手忽的一扫,沙发旁做装饰用的瓷瓶落地,稀拉哗啦碎片四溅。

    反射性的,池润衣闭了下眼睛,心里骂了一句:你大爷的!

    正在此时,房门被敲响。

    白丘过去开门,看到来人有些意外,但他能跟在宴云谏身边,总有些面不改色的本事:“景少爷,您有事?”

    景灵均比白丘高许多,往白丘身后瞧一眼,见池润衣好好的站着,语气平稳了:“我找宴总有事。”

    白丘有些不解,但某种奇妙的感应让他替池润衣松了口气,对宴云谏道:“老板,景灵均想见您。”

    门半开着,白丘还站在门口,只要宴云谏说“不见”他就会关上门。

    宴云谏抬眸:“让他进来。”

    四目相对,宴云谏眼底余怒未消,对上这种残存怒气的景灵均头皮发炸,心想他真是有病,还病的不轻。

    就是个大冤种,冤到想为情敌说话。

    心理活动的丰富能极大缓解紧张,景灵均努力忽视地上的碎瓷片,顺畅的说明来意:“宴总,池润衣是我的朋友,您看......他哪儿不懂事得罪了您,看在我的面上就算了吧。”

    感情的事总归要公平竞争,恶势力面前恩恩怨怨的都先放放,就是这样。

    池润衣意外的看向景灵均,景灵均没有看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幅度很大,应该是在紧张。

    这人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