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拿不死川实弥开玩笑,却对蝴蝶忍的行为嗤之以鼻。

    我说忍啊忍,人与人之间都不见得能够互相理解,所以与人相差如此之大的鬼,又怎么能够与人相互理解呢。

    我欣赏香奈惠小姐,她如同基督教堂彩玻璃上描绘的圣母与天使那样有着一颗完美无瑕的心灵。但是忍明明不理解自己姐姐所行之理念,一味坚持下去就只会剩下痛苦无疑。

    可是忍一意孤行,她被不死川带坏了,也学会了叫我滚到一边凉快去。

    所以我和富冈义勇一起成为了被蝴蝶忍讨厌的人。

    可惜富冈义勇没有半分的自觉,当我说起我们被讨厌这件事的时候,他只会懵懂地睁大他的双眼,仿佛在惊讶我为什么要空口无凭污蔑他的清白,思忖片刻之后再换一脸严肃的表情,郑重其事地对我说出他的那句名言——

    “我没有被讨厌。”

    我和你不是同样一种人。

    我觉得他更讨厌了。

    我其实非常不喜欢和富冈义勇交流,但是这个单纯又质朴的小伙仿佛把我当做了他在鬼杀队除却锖兔和真菰之外的第一个朋友。

    我们的友谊尤其在我替他解决了他青春期的烦恼之后尤甚。

    他说当初如果不是锖兔的助攻,他根本不可能先一步斩下那名十二鬼月的头。

    锖兔明明比他更加优秀,比他更加适合水柱这个称号,而他却走了捷径捷足先登。

    我觉得没有谁规定了水柱就只能有一个。

    不过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实在是低落,我只好善解人意地伸出手拍拍他的肩,劝他说不要觉得双水柱不成体统。

    我说锖兔是如此优秀,肯定不会差你这么一个十二鬼月的鬼头。天底下这么多字,你要是真觉得有愧于心,到时候锖兔成为了柱,你就把水字让出来,自己改名成为淼柱。

    他认真考虑了一下,可能有点犹豫这件事是不是有点不成体统。

    我劝他放宽心,如果炼狱杏寿郎不能在一年之内顶上他爸爸的岗位,踟蹰森就要听不死川的话成为缝柱。

    富冈义勇说他认为缝柱有点难听,反而劝我慎重考虑的时候,我心想这个家伙真是没有半点眼色。

    可能是天赋使然的关系,富冈义勇笨拙的发言总是能够引起周围人的怨气。以至于我有时候不得不向他歪曲着解释其他人恶劣态度的缘由,以维持这个年轻人坚持与外界交流的自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