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凝语,你开门啊!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先把门打开,好不好?你万一哭坏身子,叫我如何是好?”

    傍晚,内院传出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与之相随的,还有林方大心急如焚,不知所措地呼喊与哀求。

    一个时辰前,洛凝语眼睛通红地从中堂跑出,一头扎进闺房,再也不肯出来。唯有一声声悲愤交加的痛哭,自房中传出,惹得林方大无比心焦。

    林方大已在门外苦苦哀求半天,可房内除了洛凝语“呜呜嘤嘤”的低泣声,便再也没有其他回应。

    婢女送来的饭菜被拒之门外,早已变的温凉。洛凝语将自己关在房中,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令不知缘由的林方大顿感有心无力,他在门外苦口婆心,说的口干舌燥,恨不能将自己这辈子能说的好话都说尽了。

    “凝语,我是林方大,我求求你,有什么事能不能说出来?”林方大急的火烧眉毛,在廊中来回踱步,不断哀求道,“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不管是谁,我一定把那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我林方大对天发誓,不管出了什么事,只要你说出来,我都会替你摆平!你别再哭了,先把门打开好不好?”

    对于林方大的好言安抚,房中仍是低泣连连。束手无策的林方大满脸懊恼,猛地挥拳朝自己脑袋狠砸几下,怒骂道:“林方大啊林方大!你真他妈没用,关键时候竟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脑袋比榆木疙瘩还不如,留着作甚?不如剁了拉倒!”说罢,他不顾自己又红又肿的额头,重新趴在门上,挤眉弄眼地拼命想透过门缝,看清洛凝语的处境。

    “别哭了,看你这样我……”林方大欲言又止,只用细若蚊丝的声音,喃喃自语道,“我真的很难受……”

    “大哥?”

    柳寻衣自院外而来,正巧看到行为古怪的林方大,不禁一头雾水,上前问道:“大哥,你这是……”

    “寻衣,你来的正好。”林方大面色一喜,急忙将其拽至门前。与此同时,他还朝房内大声呼喊道:“凝语,寻衣来了,你不想理睬我,那就和寻衣说!你先把门打开,只要让我看到你安然无恙,我马上离开。你有何话可以慢慢和寻衣谈。”

    “大哥,你这……”

    柳寻衣刚欲拒绝,林方大却用哀求的目光将其打断。伸手朝房间一指,焦急地说道:“不知怎么回事,凝语从下午一直哭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

    柳寻衣面带狐疑地望向紧闭的房门。此刻,房间内的哭声愈发悲伤,柳寻衣不禁一愣,诧异道:“回来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你们让她哭吧!有些委屈,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

    突然,洛鸿轩无奈的声音自二人身后响起,林方大迅速转身,忙问道:“鸿轩,凝语她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们还不知道?”洛鸿轩错愕地望着一脸茫然的柳寻衣和林方大,解释道,“将军府派人来向小妹提亲,小妹正为此事惆怅。”

    “什么?”洛鸿轩话音未落,林方大登时怒吼道,“哪个将军府?提亲?提什么亲?”

    “洛阳还有几个将军府?”洛鸿轩苦涩道,“就是前些日子,你们在东海茶楼得罪的那位蒙古小王爷,汪清术。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