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洛天瑾似乎看出柳寻衣的担忧,惨白的脸上强挤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反问道,“寻衣,你的伤势如何?”

    “皮外伤而已,有劳府主惦念。”

    说罢,柳寻衣强忍着剧痛猛地挥舞几下左臂,似是在宽洛天瑾的心。

    然而,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却令他伤口崩裂,后背的衣衫再度被汗水浸透,只不过他掩饰的极好,脸上看不出半点痛苦之意。

    “伤筋动骨一百天,休要逞能。”洛天瑾不悦道,“我已命郎中给你用最好的药材,相信不会留下后疾。”

    “多谢府主。”

    “见你无性命之虞,为师便放心了。”。

    洛天瑾将二人的师徒关系当众挑明,令柳寻衣的脸色稍稍一变,赶忙左右观瞧,似是在窥测谢玄几人的反应。

    “不必介怀,他们不仅是你的前辈,更是贤王府自家人。面对自家人,无需遮遮掩掩,躲躲藏藏。”洛天瑾颇为洒脱地笑道。

    “是。”柳寻衣对今夜的见面感到愈发糊涂,但洛天瑾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柳寻衣虽心中好奇,却不敢冒然追问。

    “今天下午的事,你可知道?”谢玄突然开口,“府主与金复羽、云追月在第二轮抽签出战,云追月运气好抽中‘晋’签,府主与金复羽一争高下。”

    “已有耳闻。”柳寻衣点头道,“听说秦兄也立了一功。”

    “是一记大功。”雁不归纠正道,“秦苦替府主助阵,迎战秦天九,非但大获胜,而且还取了秦天九的老命。”

    “什么?”柳寻衣暗吃一惊,眼神变的有些古怪。

    “怎么?”江一苇面露狐疑,“秦苦杀了秦天九,可有不妥?为何你的反应如此奇怪?”

    “有吗?”柳寻衣强颜欢笑,搪塞道,“我只是惊讶大名鼎鼎的‘跛刀客’,竟会死在秦苦手中。”

    “是‘不会’死在秦苦手中?还是‘不该’死在秦苦手中?”

    谢玄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问道“柳寻衣,其实你早就知道秦苦出自河西秦氏,是不是?”

    柳寻衣的心里“咯噔”一沉,暗道一声“不妙”。在洛天瑾审视的目光下,他不敢撒谎,只能硬着头皮承认道“是。”

    “既然知道,为何不说?”江一苇趁势追问,气势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