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退下!”

    房间内,云追月将司无道等人统统喝退。

    “阿富!”萧芷柔目无表情地吩咐道,“出去等我。”

    “可是他……”

    “不必担心!”萧芷柔明白唐阿富的心思,淡然道,“云圣主与为师是老朋友,他不会害我。”

    闻言,云追月的双瞳猛然一缩,似是内心十分激荡,苦涩道:“为了你,我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当年如此,今日如此,未来亦如此。”

    唐阿富只知萧芷柔与云追月是青梅竹马,却不知二人究竟有何渊源,当下心生错愕,暗暗揣度着二人的关系。

    “谷主,我在门外候着!”

    唐阿富留下一句别有深意的回答,再深深看了一眼一门心思尽在萧芷柔身上的云追月,转而快步退出房间。

    片刻之后,房中只剩萧芷柔与云追月二人,气氛渐渐变的有些微妙。

    此刻,云追月一改平日镇定从容的模样,呆呆地站在萧芷柔面前,在她那双波光粼粼的美目注视下,竟如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他下意识地搓动着双手,身体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起来。

    “柔儿,我……”

    话未出口,云追月突然喉头一紧,竟是紧张地说不出话来。一双浑浊不堪的眼中,不知何时已蒙上一层激动的泪光。

    “你……真的是杜襄?”

    萧芷柔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着忐忑不安的云追月,眼中布满惊奇。

    “是。”

    似是被萧芷柔的反应所惊醒,云追月先是一愣,而后低头自我审视一番,不禁惨然一笑,又道:“二十多年过去,你依旧风姿绰约,宛若仙人,简直和当年一模一样。再看我这副丑态,与你站在一起……不!我已经不配和你站在一起,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杜襄。”

    昔日的杜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威风凛凛,相貌堂堂。与今时今日脸戴面具,身裹黑袍,双目浑浊,嗓音嘶哑的云追月,简直云泥之别,判若天地。

    “为什么?”萧芷柔诧异道,“当年,我派人去腾族找你,可他们说你早已离开湘西。这些年,我一直四处打探你的消息,却始终杳无音信。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当年你被情所困,纵身跃下万丈深渊,令我心灰意冷,整日借酒消愁。”云追月回忆道,“那时,我心里最恨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洛天瑾,第二个便是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