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机眼中闪过一抹狐疑,随后带着悟见匆匆下楼,穿过空无一人的佛堂,直奔院中。

    今夜,月明星稀,柔和的月光倾洒在地上,映出一片白晕。

    此时,井边放着一个木桶,不过却只有半桶水。

    “奇怪!”悟见挠头道,“水桶在这儿,悟观师兄又去哪了?”

    缘机放眼而望,将狭窄的小院一览无余,却始终未能发现悟观的身影。再看院门紧闭,门闩也并未打开,显然悟观并未离开。

    “师叔祖……”

    “嘘!”

    不等悟见开口,缘机突然挥手制止,一双老眼疑惑而谨慎地在院中四处环顾,扫视几圈后,最终将凝重的目光,缓缓投向深不见底的井中。

    “快将井里的水桶摇上来。”

    悟见似乎也预料到什么,赶忙冲到井边,拼命摇起转轴。

    说来也是奇怪,这桶水似乎极沉,以至于悟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井中的水桶慢慢摇起。

    水桶渐渐露出井口,乍一看似乎没有任何异常,可不等缘机暗松一口气,奋力将水桶拎出井口的悟见,却陡然发出一声满含惊恐的尖叫。

    “啊!师叔祖……快看……桶里有……有……”

    缘机心中登时一沉,急忙伸头而望,赫然发现此时在水桶中,竟浸泡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那正是悟观的脑袋。

    霎时间,缘机和悟见只感到后背发凉,身的血似乎一下凉了半截,静谧无声的小院内,顿时阴风阵阵,寒意刺骨。

    “师叔祖,悟观师兄他……”悟见吓的瘫软在地,一边不断地向后挪动着身子,一边颤颤巍巍地指着远处的水桶,哆哆嗦嗦地问道,“他......怎么死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缘机当机立断,招呼一声便拽起方寸大乱的悟见,火急火燎地朝院门跑去。可当他们欲要夺门而出时,却惊奇地发现,不知何时,院门竟已被人从外边上了锁。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