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们先走了!”

    “小心慢行!”

    云、黎相继拱手施礼,而后在萧芷柔的叮嘱下逆流而上,渐行渐远。

    “你们母女刚刚聊些什么?看你们的样子……似乎心情不错。”目送二人远去,云追月眼珠一转,伺机调侃,“萍儿刚刚叫我们‘爹’、‘娘’。恍惚间……像是一家人。”

    萧芷柔无意与云追月暧昧,故而对他的“试探”充耳不闻,面无表情地问道:“那个黎海棠……似乎对萍儿有意?”

    “此乃龙象山人尽皆知的事,算不得秘密。”云追月悻悻地说道,“他二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黎海棠对萍儿有意也是人之常情。此子勤奋好学,品性尚佳,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萍儿只将他当成同门师兄,却不喜欢他。”

    “哦?”萧芷柔似乎从云追月的话中听出一丝蹊跷,狐疑道,“莫非你知道萍儿喜欢谁?”

    “柔儿,你何必明知故问?”云追月不答反问,“难道你不知道她喜欢吴双?”

    “我正要问你,吴双究竟是什么人?”萧芷柔黛眉微蹙,凝声道,“你对他的底细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他曾单枪匹马刺杀剑南节度使,与少林藏经阁四位高僧是忘年之交。除此之外,一无所知。”云追月坦言道,“我不止一次派人打探他的底细,却屡屡无功而返。此子好像从天而降,想查他……根本无从下手。”

    “他与萍儿又是……”

    “也许是郎才女貌,一见钟情。”云追月出言戏谑,却见萧芷柔面露不悦,登时眼神一变,连忙解释,“柔儿,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女人心宛若海底针,她的心事从不告诉我,因此我知道的也不多……”

    “既然知之甚少,为何不主动关心?你究竟有没有将萍儿当成自己的女儿?”萧芷柔义愤填膺地问道,“万一吴双图谋不轨……”

    “他若敢图谋不轨,我发誓第一个杀了他。”见萧芷柔大动肝火,云追月连忙信誓旦旦地承诺,“我绝不会给他伤害萍儿的机会。”

    “不必劳烦,日后有关萍儿的事我会亲自过问。”萧芷柔淡淡地说道,“对了,你找我何事?”

    “北方有消息传来。”云追月一边说着,一边顺袖中掏出一封密信,补充道,“是唐阿富写给你的信。”

    “阿富?”

    萧芷柔脸色一变,连忙接过书信。伴随着她的目光游走于字里行间,脸上的表情由最初的担忧、好奇渐渐衍变为震惊、骇然,紧接着是羞恼、愤懑,最后是如释重负的轻松与大喜过望的激动。

    望着神情一变再变的萧芷柔,云追月群疑满腹,小心翼翼地问道:“信中……说些什么?”

    “阿富已找到寻衣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