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纵他们二人已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依旧嘴硬得很。

    冷夜蛇眼微凸,黢黑蛇信吞吐着煞白的光幕,“百里歌,谁能笑到最后还是个未知数。本座乃顺天道而生,绝不可能卒于今日。”

    “天道?和天弋真是如出一辙,惯将自己的意念强加之天道之上。告诉我,何为天道?天道让滥杀无辜让搅得虚**大陆民不聊生?”

    火凰攻势随着我体内愈发兴奋的乾坤之力变得尤为猛烈,照此看来,不出一刻钟的功夫,冷夜、封於必定魂飞魄散。

    遗憾的是,人算不如天算。正当我以为今日即可一举斩杀这为祸人间的两大祸害之际,偏殿之中竟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想不到女施主还惦念着贫僧,贫僧深感欣慰。”天弋推门而入,背光而立,头顶上方有道道余晖流泻。

    乍然回眸,对上天弋那双曜黑的眼眸,我心中暗生恼意,当真是祸害遗千年。

    原以为灵山脚下一役后,天弋必将沉寂一段时间。

    不成想,短短数个月时间,他竟又完好如初地卷土重来。

    “女施主,一段时间不见,愈发清丽动人了。”天弋手持九环锡杖,朝着偏殿中忙于以火凰掣肘封於、冷夜二人的我走来。

    我心中警铃大作,双眸紧随着他的步伐,深怕他会出手助封於、冷夜一臂之力。

    天弋轻拢肩上袈裟,面上浅淡的笑意透着几分偏执,“再见贫僧,女施主心中可有一丝悸动?”

    我反唇相讥道,“天弋,以为身上有可以令我心动的地方?”

    “小脸终于圆润了些,竟有些迫不及待想将女施主拥入怀中呢。”天弋抬手,粗粝的指尖反反复复地磨砺着我的脸颊。

    “放手。”我委实不愿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仅余一口气的封於、冷夜,一时抽不开手,只得狠瞪着天弋,喝斥着他不合时宜的行为。

    天弋悻悻收回手,转而瞥向跪伏在地的冷夜、封於,嗤之以鼻,“两个废物,就这么点实力,还妄想称霸虚**?”

    冷夜元神涣散,蛇眼中闪过黠光,“本座能不能称霸虚**,还是个未知数。但是,本座的乖徒孙,穷其一生都得不到心中所爱,真真可怜。大概还不知道,百里歌又怀上了他人的野种。”

    我满头黑线,他们怎么扯来扯去又扯上我腹中孕灵?

    毋庸置疑的是,冷夜确实了解天弋。

    冷夜此言一出,天弋周身气场骤冷,直耸云鬓的浓眉微微倒竖,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